用水性楊花去形容她,都是客氣的了,若是沒什麼素質,豈不是連“碧池”、“蕩婦”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?
黎優白沒好氣地回:“我向來不擅長形容別人如何,我隻描述我看到的東西。”他就三番兩次地看見她與人毫不避諱地擁抱了,紮了他的眼睛了,怎麼樣吧。
一次是意外,兩次呢?
還是意外嗎?
雖然晚上黑燈瞎火,但男的女的還是分得清楚吧?
一麵口口聲聲說愛他,一麵歡歡喜喜地擁抱別的男人,她江小小以為自己是誰?
從很久以前開始,黎優白就是個極其別扭的人,他從來不會跟任何人明著講話,也很少跟人解釋什麼。
他明明生著極大的氣,卻還能淡定坐著和你談笑風生。
馮女士覺得自己有點頭疼,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:“你這麼聰明的孩子,也學會毫無事實根據地揣摩別人了?”
黎優白:“我從不揣摩別人,同樣的,我也不說沒有事實根據的話。”
這句話帶著黎優白自己都聽不出來的醋意。
馮女士揉了揉太陽穴,唉聲歎氣地:“這個小姑娘不像是你形容的這麼壞,我直覺一向很準的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裏麵呢?”
黎優白:“她壞不壞跟我有什麼關係,有沒有誤會又怎麼了?”
馮女士:“哎……”你小子就不能坦誠一些嗎?為什麼這麼傲嬌啊!在意就說在意好了,說出來了大家還好商量,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不是?
這麼擰著講話就不累嗎。
這臭小子既不像她,也不像他親爹,小時候多萌多可愛的小孩兒啊,怎麼越長越討人厭了呢?
馮女士還想為江小小說幾句好話,卻被黎優白接下來的話給堵住了。
“《境界》這個遊戲,想必馮女士不陌生吧?”
他最討厭向人解釋了,可今天一晚上都好像在做這種事情,讓他實在心情不爽。
“想來那個在遊戲裏一擲千金,還給了江小小內定資格的人也是您吧?”一旦事情全部攤開來講,就好像失去了原本的樂趣。
雖然……原本這事兒也沒什麼樂趣。
被自己的親媽千方百計地坑,任誰也不會覺著這事兒有趣。
馮女士的臉色有些難看:“你怎麼知道的。”哎,我的天,孩子太聰明了怎麼辦,在線等,挺急的。
“您前些日子出國,把賬號交給了天使,不湊巧的是天使這個人是電腦盲,對電子設備幾乎一竅不通,於是,她就把您的賬號交給了我。”黎優白一臉冷漠,“更不湊巧的是,我在某些人的遊戲空間裏,看到了江小小的照片。”
馮女士的臉色就更難看了:“不是你想的這樣!”
天使啊天使,你這也太會拜托人了吧?這就直接把她給出賣了的節奏啊。
黎優白反問道:“我想的是哪樣?”
馮女士感覺壓力賊大,這種像審訊犯人一般的口氣是在鬧哪樣?
“我確實早就認識江小小,但比我更早認識她的人,不是我,是你。”還是坦白一些吧,早晚都會暴露的事情,遮遮掩掩也藏不住。
“你想說這就是當年鄰居家那個小孩嗎?”黎優白一臉波瀾不驚,就好像早就知曉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