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為如此,邊靜軒在外麵再怎麼樣鬼混,也舍不得丟掉她。
“彭阿姨,我爸爸的生日就在這個月底,我真的想回去看看他。”
正在澆花的老仆婦,抬頭,望著突然坐起身的祝子悠,歎了口氣:“子悠小姐,您……”
“求你了!我隻回去一個禮拜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,讓人看著很難不心起憐惜。
老仆婦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雖然心疼,還是拒絕了。
結婚這麼久了,先生一直都囑咐她,看住了祝子悠,特別是不能讓她回國,這是為什麼呢?
祝子悠畢竟隻是一個戲子,讀書不多,乖巧聽話也是佯裝出來的,說到底她還是不懂先生的心意。
舉家搬遷,從倫敦搬到悉尼,費人事費時間,難道會是覺得好玩嗎?
邊靜軒作為邊家的獨子,留在倫敦發展的話,還能有父母的庇佑,如今換了一個國家,又要重新建立人脈關係,難道就不艱難嗎?
老仆婦是看著靜軒長大的。
在外人看起來浪蕩不羈的邊先生,其實也是一個鍾情的主,隻因為過不去心裏的坎,才會像現在這樣固執。
在外麵呼風喚雨的先生,內心裏一向都不夠自信,為了抓緊自己的東西,他往往會偏執起來,把可能出現的問題全部斬殺在萌芽裏。
祝子悠還是偷偷回國了。
在老仆婦打個盹的功夫,她背著一個簡易的小背包,從別墅的後門偷偷溜出去,趁夜就走了。
坐在直飛s市機場的飛機上,她露出了鳥兒飛出牢籠的喜悅之色。
座椅上放著一本名叫風月時尚的雜誌,映入眼眸的,是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,清冷,帶著不落俗套的微笑,眼眸含著無盡的柔情。
祝子悠伸手,撈過了雜誌,細細地撫摸著封麵上的他,嘴角的笑渦都帶上了一抹少有的溫柔。
伴侶和情人永遠不可統一而語。
得不到的東西,也永遠都是最好的。
邊靜軒很好,也不會比黎優白更好。
“小白,我這就回去找你了。”
彼時,英國倫敦,艾莉酒莊。
艾莉酒莊屬於當地最大的酒莊之一,曆史悠久,聲望很高。
在這天傍晚的時候,來了一眾穿著黑西裝的保鏢,強製清了場,用十五大箱現金,宣布買下整個酒莊。
酒莊老板是個地地道道的英國人,原本堅持著怎麼都不會出賣這個具有百年曆史的酒莊,卻在看到買主的時候,突然鬆了口。
“啊,是你,allen 。”
“老約翰,你還記得我。”
“當然記得你,現在也僅僅隻是過去了十五年的時間,就算再過去一百五十年,我也會依然記得你。”
“很好。”
買主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,與他的這一群保鏢相比,他的氣場弱得很,更像是一個大學在讀的學生。
小夥子有一頭栗色的卷發,摘下眼鏡,鏡片後是一雙精靈一樣的眼睛,他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,胸前的工作牌上,寫著他的中文名字:黎明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