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。
祝子悠望著他在樓下開車離開,不知怎麼的,就濕了眼眶。
一切都和在悉尼的時候毫無差別,他還是把她當作金絲雀來圈養,她在他的眼中已經失去了作為人的尊嚴,有事情也不會跟她商量。
祝子悠知道,從今天起,自己的待遇隻會比在悉尼的時候更加差,這個叫“王阿姨”的,她是有些印象的,也是邊家留在國內的老仆人,說是照顧她,其實還是軟禁,除了這個別墅她哪裏都去不了。
如果是在以前的話,她會抗議,會哭訴,甚至可能會鬧自殺,但現在,她隻想靜靜地坐在這個狹小的沙發裏,望著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。
太累了,她覺得抵抗太累了。
原本的她很高傲,隻是失去了很多東西,變得越來越失望了,越來越落魄了。
對生活失去了樂趣,隻留下了濃烈的恨意,這種鬱結在體內的負麵情緒,叫她十分痛苦。
“夫人,睡一會吧。”王阿姨勸道。
隻有睡著了,才能暫時忘記那些痛苦。
祝子悠何嚐不知道,現在的她除了睡覺,確實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,可以讓她遺忘痛苦了。
她毫不猶豫地接過了王阿姨遞來的兩顆助眠藥物,在一片沉寂中,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“你倒是清閑,還有心思在這裏喝酒。”
羅生綺冷眼望著身邊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,言語間滿是不屑。
酒吧裏很吵,震耳欲聾的歌聲,伴著舞池裏勾肩搭背的男女一起瘋狂,其中不乏有磕了藥不怕死的,甚至還有衣衫不整的,邊靜軒隻是搖晃著手中的烈性雞尾酒,冷冷地望著那群人,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,表情有點嚇人。
不得不說,使一個男人墮落最快速的辦法,就是讓他心愛的女人不愛他,一旦牽扯上了愛情,再精明理智的人也會變得瘋狂。
這哪裏還是她剛剛認識的邊靜軒?分明就是一個酒瘋子。
就算是他,也逃避不開這條定律,還是做了感情的殉葬品。
“不就是一個女人?喜歡就留下,不喜歡就讓她滾,你邊靜軒還有這麼難搞定的事情,簡直是在開玩笑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他醉得眼睛通紅,恨意濃濃地說道,“我恨她,特別恨她,所以我不能讓她離開我。我要好好折磨她,讓她感受我的痛苦。”
“誰,祝子悠?”羅生綺一下就猜到了對方話裏的主人公,“嗬嗬,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看來也都是假的麼。”
本來也就是一句調侃,可邊靜軒現在心情爛透了,根本受不了一丁點的刺激,就趁著她的這句話,一股血往腦子湧,又多喝了兩杯。
酒吧裏的買醉的很多,像他這樣不要命去喝的卻不多,他大有要把自己喝死在這裏的意向。
“哦對了,你喝酒的話,也不妨礙我跟你商量事情,那麼我就說了。”
反正不是她的男人,她有什麼好心疼的?
邊靜軒頓了頓手頭的動作,斜眼看著她。
“這個禮拜六,有一場商業聯誼。本來這些事情都是我爸在辦的,但……”她突然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