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這後宮不是個好地方,我遲早要離開。”
“那朕呢?”
“鬼才管你。”話沒說完,嘴已被堵住,輕柔的吻纏。綿上來,很快就轉為狂暴,熟練得不容她反抗。
但是不管素心有多麼激情澎湃多麼沉淪,還是在最後關頭刹住了車,她推開慕北辰:“我不想成為別人的代替品,在你確定你麵前的是普淘時,我再考慮要不要接受你吧。”
雖然沒有提蘭薰,但從他激情冷卻下去的反應來看,他還是想起了她。
終究她還是他們之間的鴻溝啊,素心無限悲哀地想。
蘭心專心地用新買的五彩絲線繡鴛鴦,素心也想學。
在古代流行的琴棋書畫、女紅烹飪等等,她幾乎樣樣都不精通,除了烹飪還算拿得出手。最近看見慕北辰的鞋麵有些黯淡,她想重做雙鞋給他。但是在她拜蘭心為師三天以後,她決定還是放棄繡什麼鞋吧,因為她的第一件繡品連她自己都沒搞清楚是個啥。
蘭心歪著頭看了很久表示:“這是雞。”
瑞珠說:“這是狗。”
對了,忘記交代,陶少傅早把瑞珠給休了。
素心有點傷心:“其實我想繡隻小老虎的,因為胤禛屬虎。” 胤禛爬過來看了一會也傷心了:“我長得不像這東西。”
蘭心安慰她:“我的第一件繡品也不像什麼,當時想繡朵蘭花的,結果我娘說是豆芽,你這件還算不錯,至少看上去像個禽.獸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幫你加工一下做成肚兜吧。”
素心想了想覺得也好,至少慕北辰看了這樣的肚兜會大倒胃口,再也沒興趣毛手毛腳。
然後她繼續奮鬥,接著出爐的幾件繡品實在拿不出手,索性就自產自銷做了汗巾。左右天開始熱了,這裏也沒個風扇,做著備用。
“熱啊,皇後賢惠,給朕扇個……”
“啪”扇子扔到慕北辰臉上。
“家有悍妻礙…”他裝模作樣歎口氣。“要不給朕擦把汗。”
素心惡狠狠看了他一會,悻悻地抽了條汗巾在水裏絞了一把,“啪”扔到他臉上。
“好在朕有防備。”慕北辰空手接住,得意洋洋,擦了把汗展開一看便僵了:“這是神馬?”
“……這不是馬。”
認真研究一下,他小心翼翼問:“烏龜?”
丫見過誰汗巾上繡烏龜嗎?素心臉都綠了,惡聲惡氣:“聽說那是蝴蝶好不好?”
慕北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朕第一次看見蝴蝶長腳……”
“那是觸角,沒文化。”素心抽搐了一下。
接下去在禦花園裏遇上慕北風,他直接攔路搶劫:“素心,有汗巾麼。”
“有。”她很老實,交出一條,眼睜睜看著對方擦完莫須有的汗之後直接塞懷裏了。
“那個,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有借有還,再借不難?”
慕北風驚訝地表示:“我有借你東西麼?我隻是要了點應該得到的東西而已。皇兄有,我也應該有吧,厚此薄彼不是好行為。”
素心幹噎了一下,然後看見他想起什麼似地掏出來看看:“這蝙蝠繡得不錯啊,不過你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?”
“那是燕子!”素心崩潰,然後悲憤地捂著臉逃走了,她決定以後還是不要輕易提針線。
剁剁剁,剁死那兩壞蛋。素心泄憤地剁著餃子餡,完了開始雕冬瓜,一邊雕一邊臆想是慕北辰兄弟倆的臉。
“聽說十一王爺今天拿來擦汗的汗巾上繡了個黑貓。”
“說什麼呢,那是隻鳥。”
“我覺得那就是一坨黑便便,比起芝苓的手藝啊真是差遠了。”
三個捧著繡花繃子的宮女說笑著進入禦廚房,大約是繡累了來找吃的,結果看見皇後娘娘帶著詭異的笑流著鼻血看她們,個個都慌神跪下了:“給娘娘請安,娘娘請恕罪。”
“沒事,平身。”皇後抹了一把鼻血幹笑:“你們繡的啥啊拿來瞅瞅。”
那個叫芝苓的宮女一直抖抖抖,把繡花繃子給抖到地上了。
素心撿起來,人家那真叫刺繡,一幅荷塘月色繡得清涼靜謐,連荷葉上的青蛙都看得一清二楚。旁邊那首詩題的也好……慢著,這字跡怎麼有些熟悉?她皺眉看了許久:“芝苓是吧,這繡的啥呀,繡花樣子誰畫的?”
“奴才自個……”
“字也是你題的呀?”素心似笑非笑。
芝苓覺得她笑得詭異,越發誠惶誠恐:“奴才題的。”
“字寫的不錯,練過呀。”
“打小在家練過,不過那是左手寫的,不登大雅之堂,讓娘娘見笑。”人家緊張得頭都要跪到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