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點點過去,已是半夜,她還沒有回來。修斯心煩氣躁地合上文件,到現在為止一件文件都沒有處理好。每當對上文件,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回想到她,怎麼驅趕也趕不走。
她到底在哪裏玩,這麼晚了,到現在還不回來!
煩躁地翻出放在抽屜最底層的雪茄,有多久沒有抽過,他已經記不清楚。滅了又重新換上新的,不知道多少根後,屋外的庭院內發出一絲響聲。修斯立馬走到窗前,透過玻璃到了庭院內出現了一群人,其中一位身穿著性感地小禮服的女人,歪七扭八倒在別人的懷裏。長得俊美的金發男子,對美女‘投懷送抱’,毫無紳士風度,順勢將手伸向她纖細地腰部,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豆腐。懷中的女人,還咯咯不停地笑著,一點也不知自己被占了便宜。那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擾得他一整日心神不寧的水雪彥。
站在窗前的修斯將一切看在眼裏,手不知何時緊緊地攥在一起。此時的修斯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,燒的他全身都快窒息。他不停在書房內來回走動,不停地抽著雪茄,想要壓下,找回自己的理智。但腦海中總會浮出她倒在別的男人懷中的模樣,他的心就無法平靜。
忍到第二天早上,他再也坐不住了!
七年以來,這是修斯第一次走進餐廳。在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裏,看到的一幕讓他差點失去自傲的自製力。
昨晚的男男女女,此時正在餐桌上享用午餐,一幫人開心的聊著,絲毫沒有發現餐廳裏多出了一位。
兩個男人正圍著水雪彥,昨晚摟住水雪彥的那名俊美的金發男子,不知說了什麼,惹得她咯咯地笑個不停。餐桌上另外兩位貌美的女子,隻能和一位沒來得及擠進水雪彥身邊的男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。
“你是?”金發碧眼的女子,率先發現了站在餐廳門口的修斯,訝異的問道。
餐廳內其餘人都好奇地轉頭看向門口處,身穿著一身普普通通地居家服,又帶著一幅老土又難看的黑框眼鏡的高瘦男子。他那高高的個子,略顯單薄的身子,好像一陣就能吹走的竹竿似的。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懦弱、膽小。
“他是家裏的傭人嗎?”靠在水雪彥最近的一名男子,見他沒有穿工作服,穿戴平凡,甚至覺得有點矬的模樣,自然往那方麵想。
水雪彥訝異地看著門口處的修斯,她怎麼也沒想到,這個時間他會離開書房,而且到這裏來。這個餐廳在她還未來之前,可是一直放在這裏當擺設用的。
他來這裏是為什麼了什麼?管束自己的生活嗎?還是管束cally?水雪彥心底冷笑著,冷漠地看著他。
她未開口說話,身旁的那名金發男子便發出命令:“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,把這些東西都收了吧。”
瞧著他那副模樣,那位金發男子直接將歸類為傭人級別。
水雪彥和修斯皆一愣!她似笑非笑著,而原本麵色陰沉的修斯,此處更加難看了幾分。
等了半天,不見他有動靜。那名金發男子又說道:“看你這身打扮,今天是你休息的日子。怎麼休息了,老板吩咐你的事就不做了嗎?”
水雪彥冷冷地坐在一旁,看著他。
“你不是我老板。”
意思就是說,你沒權利命令我做事。這個回答簡單、明了、直切重點,而且還將了他對方一軍。
金發男子頓時覺得麵上無光,尤其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,他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:“信不信我讓你飯碗不保。”
“你!不夠格!”修斯冷森地說道。
這時,餐廳內的其他人,突然感覺脊背一冷。那個讓他們覺得懦弱、膽小的人,一下子轉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這時候水雪彥才出聲道:“洛森。”
她一手攔住那名金發帥哥洛森,洛森見狀重新坐下,順勢抓住她的手。黑框眼鏡下的瞳眸死死地盯著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指。
隻聽見“嘭”地一聲,一根緊繃的弦徹底斷裂,他幾個跨步粗魯地將洛森的手從水雪彥的伸手抽開,動作快得連當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修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,橫在他們之間,將她攬到他的身邊,宣誓自己的所有權。
片刻後,洛森終於清醒了。見他竟然從他手中搶人,怒不可止,想要上前,卻被水雪彥阻止了。
“洛森!”水雪彥轉過頭,仰視著他陰猙的臉。
生氣!是為了她還是cally?
水雪彥自嘲著,唇瓣的勾起冷冽的笑:“放開我。”
修斯眉頭一蹙,手沒有鬆開反而加重了幾分力道,臉色更加陰沉,令人心驚!
“你抓得我很疼!”她冷漠地說道。
一旁的洛森馬上叫囂:“你沒到Joy叫你放開她嗎?”說完想要將她從他的手中搶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