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我一定要和她說清楚。”
司徒瀲鳶不顧藍斯的阻止,走到司徒瀲濪的麵前,將她拉了出來。
司徒瀲濪懶懶地抬起頭,無力地說道:“幹嘛?”
司徒瀲鳶執起她的一隻手,狠狠地往她自己的臉上一扇。“啪”地一聲過後,白皙的臉上立馬現出紅印。
司徒瀲濪錯愕地看著她。
“都是我的錯,為了那可笑的考驗,讓你們如此痛苦。你打我、罵我也好,請不要在傷害你自己好嗎?姐姐,我求你了。瀲濪……”
司徒瀲濪茫然地看著自責不已的司徒瀲鳶,她的腦袋裏像是有無數嗡嗡地飛蟲在飛,腦袋一片混亂,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‘啪’又一聲響,她的臉上又多出了一道紅印。司徒瀲濪這才恍然地抽回自己的手,她臉上紅色的印記,刺得她不敢看向
“姐,我不怪你,真的不怪你。”
這一切都是命。
她的好意,她明白。可是老天爺卻不讓她明白,在知曉一切始末,一切都遲了。
她臉上的絕望,看得司徒瀲鳶揪心地痛。
“他會沒事的。”
沒事?司徒瀲濪自嘲一笑。當幸福就要觸手可及時,老天爺再一次和她開了一個玩笑。
原本好好的人,突然之間病情惡化。一個晚上,短短的一個晚上他那具身體還沒做好動手術的準備,就將他推入無盡的深淵。
他已經足足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三天,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。
那個自負、號稱‘腦科天才’的白大褂醫生對此也束手無策,尤其他眉頭一天比一天緊皺。嘴上雖然告訴她,他會沒事,但是她自己清楚知道,他可能隨時會離她。
這次他真的狠下心要拋棄自己、放棄自己了……
“沒有他的日子,我依然過得很好不是嗎?”她嘴角強扯出的笑容,深深地刺痛了司徒瀲鳶的眼睛。
一樣嗎?真的一樣嗎?
司徒瀲濪自問。
若是一樣的話,心為何會是那麼的痛,痛得直不起身子,連空氣都變得稀薄。
“瀲濪……”司徒瀲鳶一聲驚呼,及時地扶住昏倒的她。
睜開眼上方出現是一張滿臉擔憂的臉。
“我怎麼了?”聲音無力,連身子想使力都動彈不得。
睡眠不足、營養失調,在她的監視下還出現如此現象,她除了自責還有無奈。
見她要起身,司徒瀲鳶繃著臉說道:“躺下來好好休息,若是你都倒下了,誰來照顧他。”
是啊,她不能病倒,不然等到他醒來看不見自己,他會傷心的。
不能病倒、不能病倒……她還要照顧他。
厚厚的玻璃隔離外界,全身插滿管子的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的,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司徒瀲濪總是時不時貼在他的胸口,聽到他微弱的心跳聲,才會放下心。
不管他是否能聽到她的聲音,她每天不厭其煩地訴說著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。尤其十四年前那段青澀而甜蜜的愛。
每說一次,聲音就沙啞一次,眼淚總是控製不住地往下落。如此美好的記憶,怎麼能哭呢?不能哭、不能哭……他醒來會誤會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