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文清撐著雙手在窗台上,麵向窗外,嘴唇輕勾,雙目微閉,一臉的愜意,大開的窗戶吹著微微的涼風,帶著雨珠打在臉上,一股很清涼的感覺綻放在他的臉上,感官上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,目前來說他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,隻是有一點,那個周來財目前看來,似乎已經是個麻煩。
這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官道上,穿著又是如此的邋遢,並且還身懷巨款,雖然長著一張書生的臉蛋,可那胸膛卻又極為的結實,就連手臂都力氣龐大,這種人如果不是常年勞作,那估計就是常年練武的,兩者相比,楊文清覺得後者可能性比較大。
他也是練武之人,雖然他隻有一身輕飄飄逃命的輕功,可這也不妨礙他的力氣,畢竟練過功的人力氣可都小不到哪裏去,他當時可是扶不起那周來財的,那一瞬間,他就感覺有千斤重一樣,想到這裏,楊文清堅信,這人一定沒有表麵看到那麼簡單。
可看他人高馬大,還身懷巨款,居然還把自己給餓得暈倒了,楊文清又覺得這人實在是個奇葩!
就拿他醒來那一幕來說,還特地跑來他這哭哭啼啼的,換楊文清自己這事肯定也做不到,俗話說,男兒有淚不輕彈,想起這個他心裏也是滿心的對周來財的佩服,隻是。。。他當時隻說了是一縣之長,可沒有說自己是南陽新上任的縣令,他又是怎麼知道的?他怎麼敢在沒確認的情況下就說給了那侍者聽?
“砰砰砰。。”
門被敲響,楊文清慵懶的睜開眼,轉身向門邊走去,一邊走一邊問道,“誰呀?”
“公子,我是清流,給您送藤箱來了。”清流一邊敲門一邊回道,旁邊的阿小一臉討好的看著他,帶著兩個提水的仆從站在那。
楊文清打開了門,讓開身子讓他進去放藤箱,待見到旁邊的那幾個侍者,他微微一笑,“勞煩了,請進。”
阿小幾個聽縣令大人說話如此可親,臉上的笑容笑得更真誠了,幾人提著水進去快手快腳的放好,又輕輕退了出來,臨走時,不用楊文清吩咐,清流自動自發的給他們幾個打賞了銀子,引得他們好一番謝才走人。
等他們走了,楊文清抱手靠在門邊,看著自顧自斟茶的清流,一臉調侃,“怎麼,你還想和你家公子洗澡不成?既是這樣,不如一起吧,也讓我看看清流長大了沒有。”楊文清的眼光很是流氓的對著清流掃蕩,最後停在清流的下身。
清流被他說的臉色發紅,哪裏還能待得住,連倒出來的茶水都沒喝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旋風一樣走人。
楊文清看他旋風一樣的走了,摸了摸頭,他還沒問那周來財現在怎麼樣了呢,走得真快!
算了,如今問不問又有何所謂,明日上路就知道了,想著楊文清轉身關了門,洗澡水既然已經準備好了,他也不能辜負驛丞的美意不是——洗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