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試管嬰兒?”張弛睜大了瞳孔。
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,自己的一句謊言,先是讓二老以為自己是GAY,後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性無能。
真是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。
“爸媽,我要分手。”
就在這時,一旁的王蔓瑤開口說話了,一臉的祈求。
“胡鬧!”
誰想,王浩東雷霆震怒,當即就是吹鼻子瞪眼,“你憑什麼分手?我告訴你,你生是王家的人,死也是王家的鬼!離婚,這輩子都別想了!”
王浩東氣得胸口連連起伏,“我告訴你,瑤兒,別說張弛身體不行,就是張弛是個植物人,你也得服侍著。夫妻之間,本就應該同舟共濟,你這樣朝三暮四,成何體統。”
“他爸,消消氣。”周妡連忙勸解道:“孩子都是說得一時氣話。”
“氣話?”
王浩東冷哼一聲,“她要是再敢說氣話,我非不扒了她的皮,哼!眼睛裏,還有沒有我這個幹爹!要不是你父親公務繁忙,我非要將這件事情,告訴你父親不可。”
“幹爹——”
王蔓瑤淚光盈盈,“我錯了,對不起。”
王浩東撇過頭去,絲毫不領情。
“張弛。”
片刻後,王浩東又是轉過頭來,看向張弛,“這件事情,無妨大礙。到時候,你們可以做個試管嬰兒嘛。要是瀅兒為了此事,瞧不起你,你告訴我,看我不教訓她!”
說著,又是狠狠瞪了王蔓瑤一眼。
王蔓瑤登時淚光盈盈,有些欲哭無淚。
張弛也是頗為尷尬。
……
……
將王蔓瑤訓斥了一通之後,二老全都回房休息了。
張弛抿了一口茶,心中頗為納悶。
自己怎麼就變成了‘性無能’?
“張弛,你真的是——”
王蔓瑤擦幹淨淚水,掃視了一圈張弛的身體,“那個——性無能?”
聞聲,張弛咬牙切齒,不過下一刻,就是平靜下來。
“你要不要試試?”
張弛笑著說道。
“無恥。”
王蔓瑤冷哼一聲,起身走向臥室。
原本還以為張弛身體真的有問題,可憐他,誰想,這個家夥仍然是一副無賴脾性,當真狗改不了吃屎。
張弛嘿嘿一笑,也是起身,前往臥室。
“你要幹嘛?”王蔓瑤轉過頭來,冷峻地盯著張弛。
“我——”
張弛指了指二老的房間,“我今晚還睡客廳?萬一被二老看到了咋辦?”
王蔓瑤聞言一怔。
無奈之下,隻得讓這個肮髒齷齪的男人,進入自己的臥室之中。
“你快去洗澡,身上髒死了,我給你打地鋪。”
王蔓瑤聞著張弛身上的氣味,不由擺手道。
“洗澡?”
張弛哦了一聲,回身跑去洗澡。
王蔓瑤暗罵了一句,趕緊開始手忙腳亂,在臥室距離床最遠的距離,簡單鋪下一個地鋪,末了,還不忘翻箱倒櫃,從抽屜裏掏出一把剪刀來,塞入枕頭底下。並且發誓一旦張弛敢欲圖不軌,就一剪刀給他廢了。
到時候,無論張弛是不是性無能,他都會成為共和國最後一個太監。
就在王蔓瑤手忙腳亂的時候,洗完澡的張弛,裹著一條浴巾,再度回到了房間。
而且,自顧自地翻箱倒櫃起來。
“你找什麼?”
王蔓瑤吃驚於張弛的洗澡速度,看到張弛翻箱倒櫃,又是出聲詢問道。
“我找條內褲,沒有帶換身衣服。”張弛尷尬一笑。
“哦。”
王蔓瑤應了一聲,倏地,暴跳而起,一把將張弛推開,“不行,我衣櫃裏,沒有你能穿的內褲。”
說著,奮力將張弛推到了牆角,轉身開始收拾衣櫃。
張弛冷笑不已,手中卻是攥著一條迷你內褲。
“但願這個臭流氓沒有看見我的愛心小內褲…”
王蔓瑤一邊收拾,腦海中一邊翻江倒海。
然而,下一刻,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,就是讓王蔓瑤徹底絕望了。
“媳婦,你的內褲好有愛啊,居然是喜羊羊牌子的,這個是童裝吧?”
張弛抖動著手中的一條花花綠綠的小內褲,發出咯咯咯一連串的猥瑣笑聲。
“你——”
王蔓瑤猛地轉過身來,臉色漲紅,“你無恥,快還給我!”
張弛放聲大笑,將內褲放在鼻下嗅了嗅,一股淡淡的香味湧入口鼻,不由得一陣心潮起伏。
“還給你,小朋友。”
張弛朗聲暢笑,整個人跌倒在床上,來回打滾。
好不容易讓冰山女神有出糗的機會,自己當然要好好嘲笑一番了。
“你無恥——”
王蔓瑤貝齒緊咬,翻來覆去就會一句話,好半晌間,方才穩住情緒,轉過身來。
“你給我滾下來,我睡床上,你睡地上。”
王蔓瑤冷聲說道,嗓音中不容任何的質疑。
“我睡地上,憑什麼我睡地上?”
張弛有些不樂意。
王蔓瑤杏眼圓睜,咬牙片刻後,飛身從枕頭底下,掏出了一把剪刀。
“憑我有剪刀。”
王蔓瑤冷笑著看向張弛,“你這個性無能,快給我下去。”
張弛睜大了眸子,訕訕地站起身,從床上下來。
誰想,一個不慎,圍在腰間的浴巾,居然一下子鬆開了。登時,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擎天柱,便是暴露在王蔓瑤麵前。
“你,你這個臭流氓——”
王蔓瑤一聲尖叫,猛地一送手,將剪刀刺向張弛的胯下。
“住手!”
張弛眼疾手快,猛地一抖腕,將剪刀奪了下來。
接著,將女神狠狠一拉,就摟入了懷中。狠狠擠壓著對方的嬌軀。
“你住手——”
王蔓瑤貝齒緊咬。
感受著胸前驚人的柔軟,張弛說什麼也不鬆手。
胯下的硬物,愈發昂然有力。
“現在你知道,我是不是性無能了吧?”張弛咧嘴一笑。
就在王蔓瑤快要徹底發飆的時候,房門被敲響了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睡了嗎?”是周妡的聲音。
“睡了,媽。你也早點休息。”
王蔓瑤在張弛懷裏,帶著哭腔道。
“你們要注意身體啊,這種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。”周妡吩咐了一句,腳步聲逐漸走遠。
原來,之前王蔓瑤的驚叫聲,被周妡當成了——叫床聲?
盯著麵前這個十惡不赦的流氓,王蔓瑤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。
“我睡地鋪。”
張弛訕訕地鬆開了手,手中還握著剪刀。
“你——你能不能先穿上睡衣?”
王蔓瑤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。
“哦。”
張弛答應了一聲,來到衣櫃前翻找起來,忽然,一臉驚奇地抬頭問道:“我能不能在睡衣裏麵,再穿一條愛心內褲?”
王蔓瑤一腳飛踹,當即一聲慘呼響起。
忍無可忍,便無需再忍。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