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,傳來了刺骨的冰冷。一直,蔓延到了心底。
手,卻沒有將那把玉柄扇握在手心中。
隻有那雪花,漸在了她的發絲上麵。整個人,狼狽不堪。雪花,一身都是。
南宮傾洛的心,焦急起來。
“玉柄扇……”眼眶泛紅,就害怕地上的灰塵,將玉柄扇給沾染。
奈何,玉柄扇離她,還是有些距離的。因為,已經從亭子裏麵,順著階梯,滾到了亭子的外麵。
腳,依舊不能行走。雙腿,一點知覺都沒有。
南宮傾洛的手,朝著地上抓取。扣住那冰冷的雪花跟冰塊,朝著玉柄扇,一點一點的爬去。
指甲中,滿是汙垢。因為地麵的不光潔,雪白的地麵上,伴隨著南宮傾洛手指經過過的地方,一片鮮紅。
十指連心,盡管手指尖滿是疼痛。南宮傾洛,依舊沒有在意。
眼淚,堅持著不掉下來。這玉柄扇是司馬蒼留給她唯一的東西,唯一的紀念。
現在,就好像要告訴她。該放棄了,不要再覬覦了。司馬蒼,早已經離她遠去了……
雪地中,一身白衣的南宮傾洛,在雪地中匍匐前進。一點點的,在階梯上麵,朝著下麵爬去。
“嗯……”一個不小心,身體從階梯上麵滾了下去。
南宮傾洛愣是,一聲不吭。她不想被心心或者是白白,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。
這樣的自己,她自己一點都接受不了。殘廢,她現在,就是一個殘廢……
冷風打著南宮傾洛的臉頰,天空中,飄起了雪花。南宮傾洛看著雪花,一點點的散落到玉柄扇上麵。心中,更加焦急。
加快了爬行的速度,朝著玉柄扇,快速的爬去。
終於,是將玉柄扇就在眼下了。隻要她伸出手去拿,就一定能夠過拿到。但是,手指在快要觸碰到那把如羊脂玉一般的玉柄扇時,卻僵硬在了半空中。
南宮傾洛連忙將手收回來,看著一雙帶著血水,雪花,泥土,充滿汙垢的雙手。竟然,是一點都不敢觸碰這把玉柄扇了。
它是那樣的白,那樣的感覺。看起來,那樣的純潔。而自己,卻是一個殘疾人。
淩亂的頭發,因為從階梯上麵滾下來,而磕破的額頭。現在的南宮傾洛,哪裏還是當初那個瀟灑的南宮傾洛,那個堅強的南宮傾洛。
心心跟白白在這個時候,從屋裏走到了亭子裏。看著南宮傾洛,趴在雪地中。一身白衣,帶著泥土的黃色。
白白差點,就要大聲的叫著,想衝過去。卻被心心一把製止住了。
腳步,依舊是輕輕的,朝著趴在雪地中的南宮傾洛走去。無論何時,心心總是拿過最細心的女子。不管是在什麼環境中,她總是能夠細致到,不去傷害到南宮傾洛。
“主子,天太冷了,我們回屋吧。”心心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,腳步,一丁點聲音都未發出。
跪在南宮傾洛的身邊,連跪在她眼前的勇氣,都沒有。她很不想,南宮傾洛看著自己的雙腳。
南宮傾洛的雙腿廢了,白白跟心心格外的敏感。就連走路,都不敢發生絲毫的聲音。隻要是牽扯到南宮傾洛腳,腿的事情,她們都是萬分小心。
“主子……”白白那個魯莽的傻丫頭,差點就要站在南宮傾洛麵前了。
“白白,不要踩到了……”南宮傾洛看著白白差點就要踩在那把她不敢觸碰的玉柄扇,大聲的叫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