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宇感覺今天的酒宴有些古怪。
原本喬家餐廳擺的是長條形的那種西式餐桌,但今天這個卻是中式的大圓桌,雖然沒有了西式餐桌的高貴,卻顯得更加隨和,更有‘家’的感覺。
秦宇剛坐下,喬天利就當先一步走了進來,淡淡的和秦宇打了聲招呼,就在他對麵坐了下去。和秦宇猜想的差不多,周強的事情,讓他很不爽,對秦宇談不上熱情,更沒有一點點感激。
但隨後走進來的兩名中年美婦,卻對秦宇很是熱情,讓秦宇不至於受冷落,卻更是讓他如坐針氈,感覺渾身難受。
這人太熱情了也不好,讓秦宇有種很不祥的預感。原本寬大的桌子四周,已經坐滿了人,喬家男女老少全聚齊了,可你們這是家宴,邀請我來算怎麼回事?尤其是他身邊,竟然留了三個空位,除了喬老和喬雪琪,另外一個是給誰準備的?
就在秦宇納悶的時候,餐廳的門被推開,兩位老人聯袂走了進來。秦宇頓時就瞪大了眼睛。
爺爺?他怎麼也來了?
秦家家主秦正軒,與喬弘毅喬老,並肩大步走了進來,在秦宇的身邊的空位上坐下。
“爺爺,你……”秦宇剛要問,秦正軒就慍怒的瞪了他一眼,哼道:“你閉嘴,等一會兒我再收拾你。”
果然是宴無好宴,這是要幹啥呀?秦宇心中忐忑,坐立不安。
喬老看了秦宇一眼,笑道:“老秦,你別嚇著孩子,年輕人嘛,哪有不衝動的?人不輕狂枉少年,這話用在秦宇身上是一點也不假呀。哈哈哈!”
秦宇暗自嘀咕,要殺要剮就痛快點,可別這麼墨跡了,趕緊給我來個痛快得了。
“我老爺子的病,連醫院的專家大夫都束手無策,但秦宇卻把我給治好的,讓我又能享受著大好的人生。”喬老環顧四周,見喬天利拉拉著臉,頓時冷下臉來,哼道:“怎麼?我說的不對嗎?不是我嚇唬你,喬家沒有了我,不出十年,必然沒落下去。”
此言一出,在座皆驚。原本還不以為意的喬天利,還有喬霖等一眾晚輩,都變得凝重起來,不敢再有絲毫懈怠。
喬老冷聲道:“我雖然老了,但虎威猶在。喬家有我坐鎮,就沒有宵小敢動一手指頭。但如果我不在了,你那公司遲早得被人給吞了。還有你,還想當省長?做夢吧,連副省長你能保住就不錯了,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?”
喬天利和喬天星都羞愧的低下頭去,他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,這些年如果沒有喬老爺子的關係,他們喬家不可能這麼順風順水。以前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,但今天喬老爺子的話如同當頭棒喝,頓時讓他們醒悟過來。
沒有喬老的喬家,就是沒有了牙齒的老虎,遲早是要被人瓜分掉的。而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,為什麼喬老一力主張,要喬峰去參軍,原來他早就安排了後手。隻有在軍方站穩了跟腳,喬家才有保障,才能延續下去。
見兒孫都老實了,喬老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,緩緩道:“這隻是秦宇的功勞之一,我再說說第二……”
秦老笑道:“行了,再說下去,這小子尾巴就得翹天上去。”
“不,必須得說,我得讓他們記住了,別一個個好像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。”喬老又瞪了喬天利一眼。把喬天利羞得無地自容,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周家,狼子野心,你們爺倆卻有眼無珠,引狼入室,要把雪琪嫁給周強。”一提起這事兒,喬老就一肚子火,怒罵道:“結果怎麼樣?威脅、綁架、勒索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這樣的人你讓雪琪嫁過去,你還是她親爹嗎?你還是她哥哥嗎?”
喬天利和喬霖被罵得狗血淋頭,卻一聲也不敢吭。喬天利的老婆,還有喬霖的母親更是大氣也不敢喘,更不敢勸說,一個個戰戰兢兢,生怕惹惱了老爺子,也被怒罵一頓。
“如果不是秦宇,雪琪的後半生就毀了,而我們喬家,也必然要被周家給吞掉。”喬老不屑的撇了幾個兒孫一眼,哼道:“你們以為自己很了不起,是不是?要是正常的商業競爭,你們倒是不比誰差,可要是玩陰謀詭計,你們誰比得上周鵬?他連綁架殺人這麼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,你們誰是對手?”
“第三!”喬老調整了一下呼吸,沉聲道:“這次喬天星能當上省長,還是秦宇的功勞。天星你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,要是沒有省委書記的大力推薦,你以為你能當上這個省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