嶺南傅家。
一隊持槍的戰士,已經把傅家層層包圍,任何人都不許進入,更不許任何人出來。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個小時,四周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,交首接耳的紛紛議論著,誰也不知道傅家出了什麼事兒。
這時,一輛軍車開了過來,就在傅家大門口停下來,秦守國、東方虹羽,以及秦宇、艾薇兒,四個人從車裏走出來。
“首長!”隊長趕忙快步跑過來。
秦守國點點頭,問道:“有人來過嗎?”
“報告首長,沒有人來,也沒有人出去。”
“嗯,很好,繼續守衛,我進去看看。”秦守國說著,抬腳朝著傅家走去。
“來人,跟我進去保護首長。”戰士一聲令下,頓時跑來四個戰士,卻被秦宇給攔住了。
秦宇嗬嗬笑道:“保護首長有我一個就夠了,你們還是在外麵守著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隊長有些遲疑,卻聽秦守國的聲音傳來:“有他就行了,你們都在外麵守著。”
“是!”隊長再無遲疑,對秦宇敬禮,然後帶人迅速退開。
傅家的會客大廳,被改成了追悼殿堂,景觀樹上,窗欞上,都掛著白色的綢帶。因為無法出去,所以,一些喪事用品都無法帶進來,就隻能簡單的掛幾根白綢帶了。
傅中行和傅伯軒兩兄弟的屍體,並列著放在地中央,身上穿著幹淨的衣衫,臉也洗得幹幹淨淨,身上蓋著白布,雙眼緊閉,好像睡著了一般。傅中行的妻子鍾豔,女兒傅青竹,兒子傅江彥,都披麻戴孝的跪在遺體跟前。
傅伯軒終生未娶,沒有老婆也沒有子嗣,而但傅中行卻是兒女雙全,雖然他和妻子鍾豔貌合神離,但鍾豔對他還是有感情的。
昨晚還在一起同床共枕的男人,今早就沒了,這讓她如何不悲戚傷心?她才五十出頭,沒了老伴兒,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呀?
鍾豔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,那叫一個傷心欲絕,可公公卻不準她大聲哭,更不允許燒紙,這更讓她覺得委屈,眼淚就沒有一刻停止過。
傅青竹也是淚流滿麵,她一直在國外生活,這次剛回來,老爸和三叔卻都死了。她心裏也很難過,卻還要安慰傷心欲絕的母親,所以,她不敢大聲哭,生怕哭出來就再也止不住了。
唯獨傅江彥臉上沒有一滴淚水,他甚至都沒有跪下,傻愣愣的站在老爸的遺體前,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。
傅天書住著拐杖,高大的身軀佝僂著,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。他一共三個兒子,二兒子在傅江彥五歲的時候就死了。那時候,他雖然悲慟,卻沒有像今天這樣傷心、絕望,二兒子死了,他還有大兒子傅中行,和三兒子傅伯軒,可現在,僅剩的兩個兒子也死了,隻剩下一個不成器的孫子。
傅家完了,再無崛起的希望了……
傅義快步跑了進來,緊張道:“老爺,秦宇和秦老將軍來了。”
“真快呀,看樣子,天獄的麻煩已經解決了。”傅天書暗歎一聲,在傅仁的攙扶下轉過身,準備出門迎接,可這時,秦守國和秦宇等人已經大步走了進來。
“秦將軍……”
秦守國抬手打斷傅天書的話,淡淡道:“死者已矣,你也節哀順變吧。”
“唉,家門不幸,愧對國家對傅家的信任,我……我有罪呀。”傅天書痛惜的頓了頓拐杖,愧疚難安。
秦守國安慰道:“別這麼說,誰都有走錯路的時候,中行已經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了,所以,老哥你也不用愧疚。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,但是……嶺南已經不適合你們居住了。”
傅天書的身子一震,顫聲道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秦守國拍了拍傅天書的肩膀,感慨道:“當年,你傅家是怎麼把宋家趕下台的?因果循環,你傅家要是還留在嶺南,那可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。”
傅天書的身子一震,目光就落在秦宇身上,很明顯,秦宇就是宋家請來的幫手,而傅家已經這樣了,那還能保住嶺南的地位?就算秦宇不出手,一個宋家和一個鍾家,也再不是他傅家能壓製住的了。
秦守國勸道:“去燕京吧,以你傅家的財力,在燕京肯定能有更好的發展,而且,燕京的軍區療養院,你也該享受享受了。”
傅天書感激涕零,秦守國是真夠意思啊。就憑傅中行叛國這一條,就能讓傅家傾家蕩產,一無所有,連傅江彥都得被抓去關押一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