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秦宇要返回江城的時候,又一個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。
“什麼?”秦宇大驚失色,不敢置信道,“小天皇駕崩了?這…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齋藤正南才五歲呀,他怎麼就……好,我馬上過去,你叫人吧。”
掛斷電話,秦宇都來不及給家裏打個電話,就迅速朝著東方的倭國飛馳而去……
此時,倭國的皇宮內,亂成一片,遍地都是屍體殘骸,鮮血彙聚成河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。
無數黑衣的忍者,在淩晨十分,對皇宮發動了一次偷襲。要不是有水月劍派的葉隱知心守護,恐怕連酒井美惠也得慘遭毒手。
清晨十分,偷襲的忍者死傷大半,紛紛撤退,但守護皇宮的戰士們,卻幾乎死傷殆盡,就連葉隱知心都掛了彩。而齋藤正南中了一記飛鏢,雖然沒中要害,可飛鏢上抹了劇毒,見血封喉,他連話都沒說出一句,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。
他的母親酒井美惠,蜷坐在地,艱難的抱著兒子齋藤正南僵硬的屍體,哭得已經沒有眼淚了。在這一年不到的時間裏,她先是死了丈夫,現在又失去了兒子,雙重打擊下,沒精神錯亂就已經很不錯了。
水夢瑤帶著月殤姐妹,緩步走如皇宮大殿。她們三個人的手中,都帶著沾滿鮮血的兵刃,渾身殺氣騰騰。這讓得到消息趕來的倭國軍政雙方的高層人物,都噤若寒蟬,誰也不敢阻攔。
昨晚,要不是酒井美惠及時給水夢瑤打電話求助,光憑葉隱知心一個人,根本就無法擋住悍不畏死的忍者殺手。
搏鬥太激烈了,直到今天早上,殺退了所有忍者,暫時安定下來之後,水夢瑤才有機會給秦宇打了這個電話。
天皇死了,但酒井美惠還活著,她的肚子裏還有天皇的骨血,這是她唯一的籌碼,也是伊藤家族唯一的依仗。
如果失去了天皇的支持,伊藤家族的產業要縮水一倍,而以後的發展會舉步維艱。所以,無論如何,水夢瑤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酒井美惠,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事。
“站住,誰也不許進。”月殤反握短刀,擋在門口,冷冷的注視內閣大臣等人。她隻聽從秦宇和水夢瑤的命令,沒有他們倆的允許,誰敢硬闖她就殺誰。
“反了,反了。”內閣大臣激動的指點著月殤姐妹,憤怒道,“我現在嚴重懷疑,你們兩個就是謀反的忍者,馬上放下武器投降,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怎麼著?”
一個冷冽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,嚇得那內閣大臣激靈靈的打個冷顫,趕忙回過頭,就見秦宇帶著滿身的煞氣,緩步走了過來。
那股帶著滔天怒火的煞氣,幾乎讓人窒息,那內閣大臣連句話都沒敢說,跌跌撞撞的閃到一旁,低著頭都不敢看秦宇一眼。
“主人!”月殤和月影同時單膝跪下,月殤愧疚道,“月殤辦事不利,沒能保護好小天皇陛下,請主人責罰。”
“請主人責罰。”月影也重複了一遍,心甘情願的受罰。
秦宇拉起兩姐妹,臉上的怒容緩解了一些,安慰道:“事發突然,而你們也確實盡力了,不怪你們。”
“主人……”
“好了,這裏有我呢,你們也累一宿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拍了拍兩姐妹的肩膀,秦宇大步走了進去。
皇宮大殿中央,酒井美惠目光呆滯的抱著兒子齋藤正南的屍體,兩眼紅腫,已經哭不出來了。在旁邊不遠處,一身白裙的葉隱知心,衣服像雪後的臘梅,綻放朵朵紅色的鮮花。
那是昨晚忍者殺手留下的鮮血,以她的實力,都無法避免的濺了一身的血,而她的胳膊上,被繃帶包紮起來,顯然是受了傷。
而此時,葉隱知心正盤膝坐在木塌上,全力恢複損耗掉的修為,冷若秋水的長劍就橫放在她膝蓋上。
對於秦宇的到來,她好像沒有絲毫察覺似的,依舊不動聲色的靜坐著,一動不動。在她身後,還有幾名水月劍派的弟子,其中就有她的侄女兒--望月鳳鸞。
和葉隱知心相比,他們幾個更加狼狽,身上的白色長衫幾乎被鮮血都給染成了紅色,有敵人的鮮血,也有自己的。
他們幾個手中的長劍,斷了大半,可見昨晚戰況的慘烈。望月鳳鸞這丫頭,身上更是多處受傷,就連漂亮的臉蛋都被劃了一道口子,看上去少了幾分嬌媚,多了幾分鐵血殺氣。
“秦哥……”望月鳳鸞望著秦宇,忍不住哽咽的叫了一聲。
昨晚的戰鬥太慘了,是她所經受過,規模最大,也最慘烈的戰鬥了。她水月劍派的弟子,死傷無數,他們幾個還算好的呢,其餘的那些,不是被送去了醫院,就是被送進了太平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