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,丁玲在到陝北之前,住在西安的德國醫生馮海伯家裏,等待黨的指示。有一天,馮海伯告訴丁玲,今天我要招待兩位客人,請你幫助燒幾個菜。於是,丁玲忙乎起來。晚上,客人來了,沒想到,竟然是史沫特萊和埃得加·斯諾。
丁玲撲過去,和史沫特萊擁抱在一起,她們高興極了,急急地用英語交談起來。這天晚上,剛從陝北來到西安的斯諾,成了談話的中心人物。朋友們圍著他,聽他講蘇區的生活,講毛澤東、周恩來、朱德和許多身經百戰的紅軍將領。他將自己收集的蘇區生活的照片拿給他們看。他們熱情澎湃,激動地用三種語言唱起《國際歌》。斯諾還教他們唱紅軍歌曲:“炮火連天響,戰號頻吹,決戰在今朝……”
1936年冬,女作家丁玲從上海來到了延安。第二年1月,丁玲又從原來所在的陳賡部隊轉到二方麵軍賀龍同誌的司令部。一天,總司令部派通訊員來接她,說有一個外國女記者在那裏。原來這女記者正是美國友人,丁玲的老朋友史沫特萊。丁玲立即和通訊員朝總部出發。來到總部,彭德懷等領導同誌正在熱情地向史沫特萊介紹部隊情況。史沫特萊一見到丁玲,便大聲喊:“丁!”她們又緊緊擁抱在一起。史沫特萊看著麵前身穿軍裝的丁玲,又驚又喜,幾乎認不出這就是從前在上海身穿連衣裙的女郎了。
第二天,丁玲陪同史沫特萊去了延安。到延安後,黨中央和毛主席又給丁玲分配了新的工作。因此,丁玲沒有再回前方。而史沫特萊就住在鳳凰山的大窯洞裏,她也過著八路軍的簡樸生活,穿一身灰布製服。她不習慣睡炕,就在炕上支一個帆布行軍床,炕前一張小桌,桌上一架打字機。外屋有一張方桌,毛主席朱總司令來看她,就坐在方桌邊。
丁玲常去看望史沫持萊。史沫特萊是一個很勤奮的作家,悠閑與她無緣,她從早到晚地認真工作,搜集資料,了解情況。每當丁玲看到她工作,就不免為自己散漫、缺乏應有的緊張而感到慚愧。她把自己的這種感想說給毛主席聽,毛主席就鼓勵她要向史沫特萊學習。
在中國革命鬥爭的歲月裏,丁玲和史沫特萊這對異國女作家的友誼是令人羨慕的,她們都在用自己的筆為一個共同的事業而戰鬥。從她們寫的散文、小說以及領袖人物傳記中,人們可以看到紅軍生活的剪影,看到革命事業必勝的信念,並讓全中國乃至全世界了解八路軍,了解中國共產黨。
何香凝與宋慶齡姐妹情深共患難
恩德相結者,謂之知己;腹心相結者,謂之知心。
——馮夢龍
何香凝比宋慶齡大14歲,她和秋瑾一樣,是同盟會最早的女會員。早在1905年,何香凝就在反清革命刊物上發表《敬告我國同胞姐妹》等文章,鼓勵中華婦女參加反清鬥爭,成為出色的革命女戰士。
1925年3月,孫中山臨終前,三次請何香凝到病榻前,切切叮囑:不能因宋慶齡沒有子嗣而輕視她。何香凝當即表示:“先生的一切主張,我誓心遵守。至於孫夫人,我也當然要盡我的力量來愛護。”當時孫中山久久地緊握著何香凝的手說:“廖仲愷夫人,我感謝您……”可見孫中山對何香凝的信任。
孫中山彌留之際,何香凝與宋慶齡在孫中山的遺囑上簽了字,是著名的《總理遺囑》的兩個女簽證人。孫中山逝世後,何香凝從北京回到廣州,立即在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上提議,將原來自己擔任的國民黨中央婦女部部長一職由宋慶齡擔任。在上海的宋慶齡得知後,一再推辭,國民黨中央和何香凝再三邀請,1926年1月,宋慶齡擔任了婦女部長,並與何香凝一起被選為中央委員。
1927年7月,武漢國民政府汪精衛集團背叛孫中山的三大政策,決定分共,在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中,除共產黨人外,有三人不讚成分共,這就是何香凝、宋慶齡、陳友仁。
1931年“九一八”事變後,宋慶齡,何香凝為救國難,又重聚上海。不久,日本發動了進攻上海的“一·二八”事變,宋慶齡、何香凝親率慰勞隊趕到前線慰問,使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以及全體官兵大為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