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起身朝著縣衙的方向而去。
當宋睦趕到的時候杭家的白帆都已經掛了起來,王捕頭才急匆匆的往出走。
當看到宋睦的時候王捕頭立刻上前:“宋將軍。”
宋睦沒有理會王捕頭,而是直直進了靈堂。
他看到靈堂上擺放的牌匾整個人心還是咯噔一下,閉上了眼。
雖然知道那是假的,但是卻還是刺眼的讓他恐懼。
和宋睦一起來的自然還有夜朗,宋睦負責唱戲,夜朗負責助威和分析。
“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宋睦看了一圈周圍的人,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倒讓人分不清他是在憤怒或者是其他的情緒。
杭航上前一步,蹙著眉,眼裏的悲傷比疑惑更明顯。
宋睦冷冷的看著杭航:“怎麼不說話呢?大舅子。”
杭航張了張嘴,才開口:“是鳶兒,鳶兒……走了。”
宋睦閉上眼一個深呼吸才將怒火壓抑住。
“杭鳶……是我的妻子,她走了,入的也是我宋家的墳,不知道杭家這是什麼意思?”
杭航有些楞,雖然杭鳶已經嫁人了,但因為時間太短,杭航甚至都還沒有升起來杭鳶已經是被人家人的這個概念。
而杭大人也楞了一下,這才意識到不對勁。
杭夫人和秦堂自然知道不對勁,但是他們卻不能讓宋家人將杭鳶帶走。
若是被發現什麼蛛絲馬跡,惹怒了宋睦,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。
秦堂走了過來,眼眶微紅,看得出來是十分的痛苦。
他朝著宋睦微微一欠身:“宋將軍,鳶兒走的太急,我們都始料未及,家姐和我們都很難過,是我們對不起宋將軍,現如今你們才成親,完全可以當做沒有這回事,杭鳶照樣入杭家的祖墳,而宋將軍,您少年英才,今後什麼樣子的妻子找不到,就不讓我們家鳶兒占著宋將軍妻子的位置了。”
夜朗瞳孔微縮,這是想要將杭鳶的存在徹底的磨滅掉?或者說,是杭鳶嫁給宋睦這件事情洗掉?
可是事情哪裏那麼簡單。
而且再加上他們都很清楚棺材裏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杭鳶,那麼秦堂此刻的行為就耐人尋味了。
宋睦冷笑一聲:“四年的戎馬戰場我就想要這麼一個人,現在,我娶到了那個人,你卻又告訴我,讓我當做沒發生過一樣,秦堂,你是怎麼說出口的?”
宋睦說這看向杭夫人。
宋睦曾經聽到過杭夫人和婆子私底下的話,所以對於杭夫人的動機最是懷疑。
杭夫人竟然被宋睦盯的瑟縮了兩下。
宋睦裝作並沒有發現杭夫人的詫異一般,轉頭看向棺材。
“那至少讓我看她一眼。”
秦堂還在考慮怎麼打發宋睦,就突然聽到這句發文。
秦堂鬆了一口氣:“自然可以。”
不知不覺間秦堂已經掌控了全局,讓杭家人幾乎都插不進去嘴。
宋睦走到棺材前,棺材被推開,上麵還蓋著一層白布,宋睦伸手想要將白布解開,卻被秦堂喊住。
“宋將軍且慢。”
然後自己動手,先開了杭鳶的半邊臉。
那半邊臉,的確和杭鳶有近八分的相似,隻是看一眼的話是真的可以以假亂真的。
但是秦堂也就讓宋睦看了一眼,然後放下不。
宋睦抬頭看了秦堂一眼,心裏冷笑著,果然是有備而來啊。
宋睦看了一圈,最後看向杭大人,杭大人從小最是疼愛杭鳶,現在得知自己女兒去了,一時間反應不過來。
真正的悲傷是哭不出來的,甚至,你都感覺不到悲傷的存在。
能感覺到的隻是一顆心突然間就空下來的一大半,空的他願意拿出任何的代價將這顆心填補起來,卻是怎麼都填不滿。
杭大人此刻就是這個感受。
從小被自己疼寵這著的鳶兒……
想想,他就空虛的難受。
宋睦場麵征戰沙場,自然知道其中的區別,於是他相信,杭大人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。
至於杭航……
就算是沒關係,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保護不住的男人,都是廢物。
不過最廢物的,還是他,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,更是廢物。
宋睦最後是一副跌跌撞撞跑出靈堂的,一副痛苦不堪,不忍直視的樣子。
而宋睦離開之後秦堂和宋夫人才鬆了一口氣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低著頭不說話。
莊子上
婆子做好早餐準備端去給昨天被老爺送來的女人吃,可是剛推開門,卻見已經沒人了,尖叫一聲,碗直接扣在了地上,掉頭就朝著外麵跑去。
而馬夫也打了個哈欠,朝著馬廄的方向而去,準備回秦家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