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多少年以後的事情,誰人也說不準,沒必要庸人自擾。
“星辰,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?快點說給二哥聽聽。”宋睦追問道。
“二哥什麼也不要做,隻管繼續當好你的差事,要是有人問起大哥的事,你就和他急,拳頭不用留情,不把人打死打殘就行。”宋星辰語氣輕快的道,邁步朝宋陽的房間走去。
“毆打同僚,皇上是要過問的,到時候我咋回話?”宋睦再問。
“二哥就說心疼兄長,但身為朝廷武將,又不能因為私事而耽誤了公事,所以沒地方泄火,一時不小心就下手狠了點,任憑皇上責罰便是。”宋星辰的語氣又輕快了幾分,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。
宋睦哀怨的看著宋星辰,委屈的道:“二哥對你這麼好,你就這麼坑二哥?這不是明擺著二哥對皇上有怨氣嘛。”
“二哥還不傻嘛。”宋星辰咯咯的笑了起來,轉回身看著宋睦道:“二哥聽我的沒錯,隻管表現出你的本性來,皇上不但不會真的責罰二哥,反而會重用二哥,到時候對大哥的婚事隻會有好處。”
“那皇上萬一問起大哥的事,我該怎麼說?”宋睦遇到自家的事,腦袋明顯不夠靈光。
“怎麼嚴重怎麼說,其他的事情就當不知道。”宋星辰提醒道:“但有一點,二哥一定要記住了,不要去問皇上為何要廷杖大哥,便是皇上問你為何不問,你也要回答在家不談朝政之事。”
宋睦用力點頭,表示自己記下了,至於是否在第一時間理解,那邊隻有他自己知曉了。
兄妹倆進屋之後,宋陽窗前的屏風已經撤下了,看著宋陽慘白的臉色,宋星辰的心頓時揪的一疼。
自小宋陽這個長兄便是半個父親的存在,尤其是那時候宋三山的不爭,宋陽暗地裏承擔的更多,可以說宋家姐弟幾個對宋陽的感情,除了手足之情還有對父親的那種尊重。
“大哥,你今天太衝動了。”宋星辰雖然心疼,卻沒有說關懷的話,反而出言責備。
“星辰,你大哥都傷成這樣了,你怎麼還說這種話。”宋呂氏瞪了宋星辰一眼,示意她不要亂說話。
“不過大哥衝動的好。”宋星辰笑著來到床邊,低聲問道:“大哥,能不能告訴小妹一句實話,今日的衝動是大哥權衡之後的舉動,還是真的一時腦熱?”
“你這是來笑話大哥來了?”宋陽的臉色雖不好,可笑容還是那般和煦。
“得,我們都是白白的擔心了,看大哥的表情就知道了,這都是大哥算計好的。”宋星辰撇嘴,坐在床邊的小凳上,“隻是大哥為了公主的清譽,不惜惹怒當今,卻沒有給家裏人一個口信,害得大家為擔心了一整日,大哥可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不可。”
“什麼?”宋睦這會的腦筋倒是轉的夠快了,“這麼說來,大哥是故意進宮去吐露實情,有意挨皇上的板子了?”
“陽兒,這是不是真的?”宋呂氏不敢置信的看向宋陽,顯然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。
“讓爹娘擔心,是兒子的不對,請爹娘恕罪。”宋陽垂下頭,歉然的開口。
宋呂氏指著宋陽半天,卻是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,半晌才歎了口氣道:“做爹娘的都是上輩子欠了你們,一個比一個的主意正,一個比一個的不讓人省心,你們可都是好樣的,我呂青花怎麼就生了你們這些個操心的東西啊!”
“兒大不由娘,咱不和他們生氣,實在看不慣,咱們老兩口就回老家去開學院去,離他們遠遠的。”宋三山忙勸著宋呂氏,但也明顯是舍不得教訓大兒子。
宋陽兄弟倆不明白宋三山這話的意思,忙要躬身道歉,宋星辰姐妹倆卻是掩嘴笑出聲來了。
“你就慣著他們吧,那哪裏是躲清靜去了,分明是給你大兒子爭身份去了。”宋呂氏被宋三山氣的一笑,她也不是真的生氣,就是心疼兒子罷了,“得了得了,你們才是一家人,就我呂青花一個是外姓人,天生就是伺候你們一家老少的命,我這就廚房給你們準備宵夜去,再給這個不孝子熬點參湯,省的他把老娘十月懷胎給他的血都流幹了。”
“娃他娘,我陪你去,給你燒火打下手。”宋三山忙追上宋呂氏的步伐,顯然是怕宋呂氏一個偷偷抹淚去。
宋陽的傷很重,雖然不至於殘廢,可十天半拉月是下不來床的,就算用沈一特製的金瘡藥,也至少要十來天才能走動,畢竟他是傷了肌理的。
當然,宋星辰不打算用靈泉水給宋陽治傷。
一則是皇帝讓打的人,即便痊愈了也得妝模作樣的表現出傷重的模樣,否則會讓二皇子不好做,皇上的麵子也下不來。
二則是那些盯著沈一的人還不知道是否離開,自然不能暴露出他們宋家的法寶,要不然麻煩就得和蒼蠅一樣盯上來,即便沒有損失也覺得惡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