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外仙氣繚繞,巨大的陣法將整個牢房圈著。牢房裏麵更是陰濕潮重,且每一間都有仙障。
她靜靜地靠坐在牆角。
衣襟上染上了鮮血,她麵色蒼白,睜著無神的雙眼。
她身上的那件白紗衣是她最喜歡的一件服裝,因為她喜歡寬大的袖子隨風揚起的感覺。
那本該是一位絕美的女子,可她的青絲散亂著,臉上還有一些汙垢,黯然的眸盯著牢房青灰色的地麵。
染上鮮血的白衣,為她添了幾分詭異的美。
門打開了,薄薄的陽光撒入陰冷的牢房。是他來了嗎,她滿懷期待地看向門口,期待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。原來是巡邏的獄卒,她失望地收回目光,又盯著青灰色的地麵。
他呢,他不是說好救自己嗎?
嗬,果真還是一家人親一些,他終歸是不會忤逆他父君的意思。
良久,她想患了魔怔般,笑了起來。
這是她在牢房的第七日,他終歸還是絕了自己最後的信念。
“我定會護你平安”這是進牢房前他對她說的,他從未食言過,所以她信他,哪怕自己一直備受折磨。
仙族對於欲刺殺帝君的人,又怎會心軟?
第一日,那些人便鎖去她渾身修為。
第二日,沾滿烈酒的鞭子狠狠落在她身上。
第三日,將滿身是傷的她扔在沁涼的湖中。
第四日,第五日……皆是在如此酷刑中熬過的。
“師父,徒兒悔了,徒兒悔了,真的悔了。”她喃喃著,兩行清淚奪眶而出,她還以為,這雙眼,今生都不會再哭了。
恍然間,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釋放,頃刻,一襲白衣卻已是紅衣偏偏。她瘋了似的衝出牢房,仙障已然困不住她。
守在外麵的天兵馬上衝了進來,卻隻是白送性命罷了。她等在外麵,被赤色羽毛束著的墨發隨風飄揚。果然,他來了。此時的他,無不像個英勇將軍,金色的盔甲穿在他身上靈活無比不顯笨重,頭盔上的紅纓迎風狂妄地張牙舞爪。
“你這陣勢,是想殺了我嗎”她分明在笑,聲音卻冷的滲人。
“別鬧了,好嗎?”他望著她古井一般冰冷的眸,嘶啞著聲音說,像是懇求般。他眼裏布滿了血絲,更突出了此時的疲憊。
“如何不鬧?不鬧等著你們殺了我嗎,讓我灰飛煙滅?”她諷刺到。
不再等他開口,她已使出法力幽暗的紅光映在她充滿恨意的臉,越發襯得她詭異。
師父,徒兒定為你報仇,父君,孩兒也會替你報仇,她的百姓,還有她所有重要的東西。她暗想。“師父,父君,兄長。”她喃喃著,腦海裏全是他們的音容笑貌,眼神中的恨意卻更深了。
聽到她念著師父,他的眸猛然冷的可怕,縱然自己付出那般,自己在她心中,還是敵不過她師父,真是可笑,自己還自作多情地以為她愛自己。
“師父……”她又喃喃著,想著為她而沉睡的師父。突然,她收起了法力,轉身飛快地離開了,像是想起來些什麼。
見她走了,他似鬆了一大口氣,沉重的劍“哐當”一聲落在地上,身子一軟,整個人便倒在地上,這幾日的勞累似已無法強撐,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,他的手緊緊捏著眉心,劍眉扭作一團,腦中一片混亂。
為何我們會變成這般模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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