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裏,安煕雯安靜地坐在床邊,看著還在那沉睡的安媽媽,淚水不由地從眼眶裏滾落。自從安媽媽出事情後,她的生活簡直一片漆黑。
顫抖地握著她的手,安煕雯哽咽地說道:“媽媽,我求求你,快點醒過來好嗎?要是你再不醒來,我真的不知道,我還能不能堅持下去。說真的,我都想要放棄了。”
一想到祁佑給他的最後通牒,安煕雯的心髒疼得厲害。一想到,每晚都要被那樣變/態的男人蹂/躪,安煕雯的心裏便滿滿的都是恐懼。她忽然不知道,這樣的日子,什麼時候才能到頭。
看著她恬靜的模樣,安煕雯終於將埋藏在心裏的秘密說出:“媽媽,有件事情,我一直沒說。當年代/孕卻意外流產,因為胎兒太大,導致我失血過多。後來雖然搶救回來,但醫生告訴我,我這輩子,應該永遠都不可能懷孕。”
說著,安煕雯終於還是哭了。這件事情,一直是她的心結。每次想起,都是痛苦萬分。很多時候,她都不願意去想。可現在,祁佑並不信她,固執地想要一個孩子。要是一輩子都懷不上,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他……
“媽媽,我真的不想留在祁佑的身邊。我隻求你,早點醒過來。以前的時候,我沒想到祁佑竟然這麼壞。是我太愚蠢,才會相信他是個好人。”安煕雯哽咽地說道。
床上的安媽媽依舊安靜地沉睡著,安煕雯的眼裏滿是痛苦。她已經不知道,自己還有什麼辦法,才能掙脫牢籠。隻要安媽媽一日沒醒,她恐怕就要被控製。這樣想著,安煕雯是徹底絕望了。
陪伴了一個小時,安煕雯最終還是離開。站在玻璃窗前,看著安媽媽的身影,不由無力地靠在牆壁上。在地上蹲了十幾分鍾,安煕雯這才離開。
公司裏,因為這樣的消息,安煕雯無疑成了別人同情的對象。於是,安煕雯便直接呆在工地裏,好躲避那些目光。工程檢查無誤,安煕雯便離開,找了個椅子坐下。想到今天的事情,安煕雯始終愁眉不展。
低垂著頭,就在她陷入自己思緒時,一輛車子緩緩地停下。 “先生,那好像是安小姐。”司機好心地提醒。
歐紹錦抬起頭,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果然瞧見安煕雯正呆呆地傻坐著。想起今早的新聞,眉心緊蹙。打開車門,歐紹錦神情淡然地走下車。平靜地來到她的麵前,筆直地佇立。
安煕雯看到眼前出現一雙大長腿,疑惑地抬起頭。再次看到他,安煕雯苦澀地笑著:“為什麼我每次狼狽的時候,都要被你看見。”
歐紹錦沒有回答,隻是認真地看著他:“還在乎他?”
自嘲地笑了笑,安煕雯靠在椅子上:“我還沒那麼下/賤。”伴隨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,安煕雯已經徹底放下祁佑。可放下又怎樣,卻還是要被他禁錮左右。
轉身,在她的身邊坐下。看到他難過想哭的模樣,歐紹錦伸手,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,平靜地說道:“借你靠。”
安煕雯不由一愣,剛要坐離開,卻再次被他按著。見狀,安煕雯猶豫許多,最終沒有反抗。如今,她卻是需要一個肩膀。沒有說話,隻是無聲地難過著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,安煕雯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。站起身,來到他的麵前,露出淺淡的笑容:“歐少,謝謝你。你是個好人,會有好報的。”說著,由衷地感激,朝著他深深鞠躬。
站起身,神情淡然地看著她:“想清楚了?”
安煕雯點了點頭,眼裏閃爍著絕望。很多事情,都不是她能夠選擇的。“嗯,從我當初接受這段婚姻的時候,我已經把自己的路堵死。既然這是我的命,我認了。不就是要個孩子嗎?嗬嗬……沒有那麼難的。”安煕雯絕望地說道。
聽著她的回答,歐紹錦眉心緊鎖著。一種煩躁的感覺,油然而生。看著她的神情,歐紹錦脫口而出地說道:“我說過,你要想離婚,我可以幫你。”
搖了搖頭,淚水在睫毛上顫抖著,安煕雯卻固執地將他們逼回眼眶: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說完,安煕雯轉身,拖著沉重的步伐,朝著前麵走去。
歐紹錦本能地邁開腳步,最終卻還是站在原地,看著她越走越遠,漸漸地離開自己的世界。那種感覺對他而言,是陌生的。
晚上,夜之風。歐紹錦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,端著酒杯,一杯接著一杯,不停地喝悶酒。他的身邊,成銘和上官逸凡紛紛看著他想要買醉的樣子。“逸凡哥,你說紹錦哥今天不會生病了吧?”成銘擔憂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