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入了搶七,所有人都為手塚捏了一把汗,傷勢是越來越嚴重,此時近幾所有的人都在指責跡部的不是,謾罵他的卑鄙,可是有誰知道,他是一個部長,必須擔負起一個部長的職責。
淺翼心疼的看著跡部,他此時糾結的心情會有誰懂。
遠處的看台上,一抹嬌小的身軀顫抖著,低喃道,“跡部……”栗色的頭發在空中飛舞。
不知過了多久,場上的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盡了,在這個時候誰先鬆懈便意味著將會輸掉。已經左臂疼痛的難以忍受的手塚緊咬著下唇,他知道,這是三年級最後一次比賽了,輸了,他們就會隱退。夏瞳看著他,心痛地說,“國光,偶爾放下身上的重擔好嗎?”
“7-6,跡部勝。”當裁判宣告完結果時,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歡呼,亦或是在沮喪,這一場比賽讓人不由得對手塚升起了一絲敬佩,盡管還是輸了。
“交給你了。”手塚對著熱完身的龍馬說,然後由夏瞳扶著做到了休息的地方。
“MADAMADADANE.”不屑的挑眉,自信的走上了場。
望著龍馬的身影,淺翼很明白,龍馬要認真了,手塚給了他很大的刺激。
不出意外的龍馬勝利了,青學的人似乎都很高興,但淺翼確實很擔心的望著跡部,瘦削的側臉感覺是那麼的憔悴,離去的身影,感覺又是那麼的落寞。
身後緊跟的栗色身影,讓淺翼嘴角掛起一抹笑意,哥哥,不隻是我在關心你哦。
還有她……
“今天,是要宣布一件事情……”龍崎教練頓了頓,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手塚,“還是讓手塚說吧。”退後。手塚緩緩地走上前。
“隻是告訴大家一聲,我要去德國了,後天的飛機……”說完,手塚又站回原位,緊接著就是一陣的沉默。
夏瞳緊緊的握著拳,直到感覺自己的指甲嵌入了肉裏,疼痛感迫使自己清醒。他和手塚之間的感情不是和淺翼一樣那麼的轟轟烈烈,波瀾起伏。隻是很平靜,她也很享受,也很珍惜。隻是……為什麼不跟她說一聲就要離開。
“我走了以後,由大石做代理的部長。”冷靜地說完,成熟的感覺總是給別人很大的依靠,夏瞳一個人靜靜的看著他的側臉,平滑的輪廓,絕美的容顏,總是能吸引住她的視線,盡管他們並不是故事的主角。
再也平常不過的愛情,在他們眼裏卻是那樣的寶貴。
在一起時總是喝著咖啡,兩個人靜靜的對望著,許久許久總是不能道出一句話,但是他們知道,她和手塚之間,原已經超過了那種隻屬於語言的感情,無聲,是他們最好的選擇。
過馬路時,總是喜歡的牽起夏瞳的右手,那是她知道,她此刻正被一個叫手塚的男生保護著,而且是用最靠近心房的左手緊握著。
每一次和手塚去醫院,聽到醫生的告誡,緊皺的眉頭,那是夏瞳知道,這一天遲早會來臨。她能做的就是守護在他身邊,僅此而已。
他們的愛情算不上偉大,隻是平淡無奇的,但是離別的疼痛始終讓夏瞳無法呼吸。
獨自一人離開了球場,縮在角落裏,無聲的滑落,眼淚“滴答滴答”的掉落。原來心可以那麼痛,比聽到淺翼恨自己時,還要痛了許多。
“別哭了,很難看。”手塚的聲音像魔咒一樣在上空響起,夏瞳不願意抬頭,怕見了,又會不舍得他離開。
手中蹲下來,將自己的手帕遞到夏瞳的麵前,見沒有反應,便捧起了她的臉頰,“很難看……”說完,細細的為她擦拭著淚珠。
“真的……要走?”苦澀的發出這重重的幾個字,心裏像是被撕裂了一般。
“我走了,你很怎麼辦?”手塚沒有回答她,而是問了一個更直白的問題。
夏瞳微微的一怔,隨即換上了以往的笑容,“那就跟你一起走……”
手塚沒有說話,隻是一把抱住了夏瞳,寵溺地說,“傻瓜。”
夕陽下,緊緊相擁的倆人彼此誰都不願意在放開,隻怕放開後,將再也無法擁有彼此。
你很喜歡日出?
嗯……
我也是……
手塚的事已經定了下來,大石晚上突然給所有的正選以及夏瞳打了電話,匆匆忙忙的叫了大家一起出來。所有人到達後,卻見大石遲遲未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