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醫生再一次的檢查玩淺翼時,什麼都沒有說,隻是搖了搖頭。淺翼什麼都明白,自己不會再說出話來了,自己的聲音沒有了。
沒有大哭,也沒有大鬧,淺翼隻是一個人赤著腳,坐在窗台上,望著外麵。就這樣坐了一個晚上,當第一縷陽光灑在淺翼臉上的時候,淺翼才知道,這一切,真的不是夢。
“淺淺?有人來看你了。”夏瞳推開房門,看著正在發呆的淺翼,歎了一口氣,便讓龍雅走了進去。
龍雅坐到淺翼的身旁,看著瘦弱的身軀上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病號服,龍雅看的沒有的難受了起來,蒼白的臉頰找不到往日那般的活躍。
“丫頭?”龍雅扶上淺翼的側臉,淺翼這才有感覺。
微微的轉過頭來,沒有焦距的眼眸裏。龍雅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倒影。
淺翼想說什麼,但是一想起自己已經失聲了,又無奈的閉上了嘴。
一把將淺翼擁入懷中,滾燙的淚水滴到了淺翼的手背上。淺翼抬起頭來,輕輕的搖了搖頭,拭掉了龍雅的眼淚,在龍雅的手上慢慢的寫上了這幾個字:(哭起來真難看。)
龍雅看著故作堅強的淺翼,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要來的目的。張開嘴,緩緩地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,“今天是龍馬的比賽,你要去看嗎?”
淺翼從窗台上跳下去,走到了床邊,搖了搖頭,眼裏有著說不出的苦澀。
“為什麼?”龍雅不解的走到淺翼的麵前,疑惑的問。淺翼此刻不是應該很希望見到龍馬嗎?
淺翼轉過身來,拿過床頭上的筆和紙,在上麵寫下:(我要出國了,爸爸要帶我出國治療。明天就走了。)
龍雅接過淺翼遞過來的紙,看完後,不由得皺眉,“你要走了嗎?難道不去看看龍馬他們?”
淺翼又繼續寫道(不用了,怕到時會更舍不得。)
龍雅鉗住淺翼的雙肩,迫使她不得不直視自己,看到淺翼略帶淚光的雙眼,篤定的說,“你撒謊,其實你很想見到他們,難道在你出國之前你不想看看龍馬他們的比賽嗎?還有丸井他們,他們不都是你的朋友嗎?”
(不要再說了。)
淺翼懇求道,她怕龍雅再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哭起來,好不容易佯裝起來的堅強,不想因為龍雅的一句話而徹底摧毀。
“那你不想和龍馬在比一場比賽嗎?你不是一直想贏他。”龍雅鬆開了淺翼,看了看沒有反應的淺翼,正準備走出病房,卻被淺翼拉住了。
回過頭來,就看到淺翼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至少她希望自己在出國之前完成自己的這個心願,畢竟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這個。
偷偷地跑出了醫院,並沒有告訴夏瞳,因為如果告訴了她,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去的。
在出租車上,淺翼突然拉了拉龍雅的衣袖,然後在紙上刷刷的寫了幾個字:(不要告訴他們,我的情況。)
龍雅怔怔地看著抿著嘴的淺翼,她低著頭,額前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眸,看不到任何的表情。不過他知道,淺翼此刻隻是佯裝著堅強。
“嗯!”點了點頭,然後看向了窗外。
龍馬,你可以給她幸福嗎?
如果做不到的話,那就把她還給我。
看著心事重重的龍雅,淺翼心裏也變得忐忑起來,這是最後一麵了嗎?龍馬,還有我的朋友。
大約十分鍾後,車子便抵達了比賽場地,當淺翼還在猶豫的時候,龍雅一把拉著淺翼走向了比賽場地。“龍馬的比賽現在應該才剛開始,希望還不算太晚。”說著,便已經到了球場。
不愧是關東大賽的決賽,來觀看的人還真是很多,除了各校的學生,還來了很多的記者。不過遺憾的是,淺翼並沒有機會看到被人稱作“神之子”的幸村精市的比賽。
跟龍馬比賽的是立海大的副部長,那個黑麵神真田弦一郎。既然是副部長的話,應該會很厲害吧,隻知道那時候龍馬輸得很慘。
“很擔心?”龍雅看著雙手緊握的淺翼,反問著。
淺翼搖了搖頭,在紙上有寫下了幾個字,看著自己的熟練程度,難不成已經喜歡了自己失聲了?還真是可笑。
苦澀的一笑,將紙拿了起來。
(我相信他一定會贏的。)
龍雅笑了笑,並沒有說什麼,隻是看著龍馬的眼神不由得變得堅定了起來,龍雅,他和南次郎一樣,一直希望龍馬可以站在頂尖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