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乞兒總覺得娘親是自私的,為何告訴她這句話吧,現在她終於明白了,原來她是徹底對蘇王失去了信心才會對他說出這般話的吧。娘是一個善良的女子,即使如此,娘也從未怪罪過任何人,而是堅強的活了一下,就算死時也她也從未後悔過此生。他說,這一生,我至少愛過,痛過,留戀過,確從未後悔過。
乞兒想到這裏,笑了笑,娘親曾經一直教導自己的就是,做任何事都不許後悔。想著這裏乞兒頓時來了困意,慢慢的移到了床邊,合衣而睡。
蕭弦看著遠處的月亮頓時心裏非常不滿,若是以前過中秋節,總是有美酒,美人相陪,可現在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喝著茶,吃著月餅,身邊連一個人也沒有,就連青衣也不在,昨個青衣就對著自己說,明日她要出宮逛街,說是從沒有來過蘇國過中秋節,看著青衣那副期待的模樣,蕭弦想著這丫頭正是貪玩的年紀,也就準了。原本蘇王請她前去參加宴席的,蕭弦嫌瞧著蘇王心煩也就沒有去,索性就呆在這裏自己喝著茶,看著月色。
“三皇子好雅興,竟獨自一人在這裏喝著茶,賞著月。”蕭弦轉過頭,瞧著靖王穿著一身黑色長袍,慢慢的從遠處走進。
蕭弦看著靖王,原來不隻是自己一人無聊,“原是靖王啊,蘇王不是邀請你去參加宴席,為何為出現在這裏。”
靖王撩了撩長袍,坐於蕭弦的對麵,“宴席出了歌舞,甚是無趣,又喝了一點酒,就告辭出來走走,醒醒酒,為何三皇子今日沒有去參加宴席。”蕭弦抿了抿桌前的茶,笑了笑,“我也覺那宴席出了歌舞就甚是無聊,索性就不去了,還不如待在這裏喝茶賞月來的好。”
靖王笑了笑,“看來我和三皇子真是意見相同啊,我看三皇子這杯茶好像不錯,能否給我一杯,醒醒酒可好。”
蕭弦瞧了靖王一眼,端起到了一杯遞給靖王,“這是我從皇宮帶出了的茶葉,你嚐嚐。”
靖王接過,聞了聞茶香,清新的飄入自己的鼻尖,光聞這茶香,就隻是一個好東西。靖王點了點頭,“三皇子,大家都說三皇子精通音律,原想著沒有機會能和三皇子合奏一曲,不知三皇子能否賞臉和本王吹奏一曲。”
蕭弦看著靖王,笑了笑,然後擺手說著,“吹奏隻為知音人。”
靖王笑了笑,“三皇子原是不想和我吹奏,那本王就讓三皇子看看我有沒有能力成為三皇子的知音人。”
靖王拿起藏於袖中的長蕭,慢慢的吹奏,笛聲如同破竹一般,勢不可擋向著蕭弦襲來,蕭弦喝茶的手頓住了,這簫聲如同此人一般,高傲狂放。蕭弦點點頭,此人的確能夠成為他的知音人。
當最後一個音符停止,蕭弦拍了拍手,“不錯,這簫聲的確好,不過,靖王,吹簫要排除雜念,靖王你的簫聲雖好,不夠又太多的糾葛,若是放下,對於簫聲來說是一件好事。”
聽著蕭弦的最後一字,放下,他苦笑了一番,如何放的下,“三皇子多謝提醒,原是我放不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