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雨,有些冷,冷到了人的心頭,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青石地板上,一個白衣男子在雨中,靜靜的站著,雨水早已把他的全身打濕,他卻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站在哪裏,自己不知何去和從,她沒有勇氣在踏入那間小院,沒有勇氣看到他那雙對自己失望透頂的眼神。自己害怕見到她,看見他的眼淚,自己就如同被淩遲一般。最後她歎了一口氣,在此抬頭看了一眼那在黑暗中的小院。然後轉身離開。
雨水打在菩提葉上,嗒嗒的聲音讓樹下這人的心安心了不少,乞兒走在秋千之上,摸了摸這秋千,心裏卻流過一道暖流,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微笑。女子當著秋千,不時又一滴雨水滴下,滴在乞兒的身上,剛開始時,如同被一根冰針刺透皮膚一般,然後在慢慢的習慣了。乞兒看著沉靜在遠處的景物,她不知,站在門外的男子早已離去。而自己確傻傻的坐在這裏等著他來。
這雨慢慢的下著,女子坐在秋千之上,也許是累了,也許是等久了,他就躺在了秋千之上,慢慢的睡著了,似乎做了一個夢,而這個夢似乎是美夢,嘴角不自覺的上揚。若是如此,她希望這世間永遠都停在這裏,這樣,就沒有了苦惱和悲傷,就隻要美好而已。可是夢始終搖醒。當乞兒在此睜開眼眸是,自己也就坐在那秋千上,雨後,這秋千似乎感染了一般,這鐵鏈做的秋千如同一塊冰一般,乞兒摸了摸這秋千,連忙縮回手,冷,乞兒的第一感受,就如同把自己放入了冰窟一般。
乞兒歎了一口氣,起身走進房間,關上門,看著桌上的那兩盤黃豆,自己確隻有無奈。再看了看自己的這雙手,早已冷的雪白,不時還有些顫抖,原來自己是真的很冷,可為何自己確感受不到冷。還是自己的早已麻木的,這身冷,永遠也比不上心冷。
慢慢的走至床邊,把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脫了,一個人鑽進被窩,似乎想要驅散這寒氣,可是不管如何,自己確始終都在顫抖。乞兒想了半響,這似乎是少了什麼,終於想到了,那是蘇錦懷中的溫暖,蘇錦的懷裏定能驅走這寒氣,乞兒歎了一口氣,若是她現在在,說不定自己不會心冷,自己也不會在顫抖了。
翠竹殿中,蕭弦用著早膳,在青衣白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似乎又什麼大事一般。看著蕭弦,青衣確又語言又止。
蕭弦放下筷子,“有何事,快些說。”青衣抬頭看了一眼蕭弦,然後才開口,“殿下,我告訴你,你可別激動。”
蕭弦點點頭,“恩恩。”見見他答應了了自己,青衣就把他從外頭小宮女說的話告訴了蕭弦。蕭弦一聽,臉色頓時變得難看,似乎又是不可相信,“你說真的,那楊雪兒真的懷孕了。”
若是這般,那乞兒該怎麼辦,自己的妹妹她還不了解,從來都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,可是若是她逆來順受了,那會非常的可怕。記得他與那流水之間的事,若不是如此,她為何會呆在這裏,連命都不要了。這楊雪兒懷孕對他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