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自己當年欠下的那些債遲早是要還的,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尹沫了,可是又沒有辦法償還,那就讓也沒繼續恨他吧,隻有恨他才能讓尹沫記得他,記得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。
“啊?”
尹顏之還以為自己聽錯呢,這一切怎麼可能是尹峰的錯呢?是尹沫不懂事,讓他來看望一下長輩他都不願意,是他的錯。可以當尹顏之看到尹峰滿懷歉意的臉龐時,她陷入了沉思,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有著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呢?尹顏之沒有繼續問下去,她知道尹峰是不可能告訴她的。
“啊什麼啊啊?哈哈,顏顏你也不要再去責怪尹沫了,他不願意來就不來吧,我又不缺他一個人的關心是吧,你看一下你哥去哪裏了?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?”
尹峰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,沒有人能讀懂他真正的心情,到了這把年紀他也想要尹沫原諒他,可是那些話該怎麼說出口呢?是他辜負了他們母子倆,他有什麼資格去求他的原諒了。
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不可能因為歲月的洗禮而消失不見,那些傷疤依舊在那裏,即使結痂了,可還是隱隱的痛著。
“好。”
在醫院走廊的另一角,兩個好兄弟在沒有約定的情況下,偶然間遇到了,兩個人都十分的詫異。
“哎,我聽曼曼說你不是跑到巴黎去追宋婉了嗎?怎麼會在這裏呢?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,太不夠意思了吧?唉不對,你怎麼會在醫院裏呢?你生病了?”秦哲木看到好久不見的哥們,異常的興奮,狠狠的在尹深的左肩上捶了兩下,以表示他的激動之情。
“你才生病了呢?阿木,你就不能盼點我好的嗎?這不我父親突然病倒了,我就趕忙從巴黎飛回來,這也才回國幾天而已,反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裏呢?”尹深變得嚴肅起來,他最不喜歡在醫院裏麵碰到熟人了,醫院畢竟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,在這裏意味著痛苦和死亡。
“我啊,一言難盡,你知道我爸喜歡喝酒,這不昨天晚上鬧事呢,把人家給打進了醫院,我隻好過來賠罪道歉了。”秦哲木滿臉都寫著無奈,如果他的父親有尹深父親的一半就行了,他就希望他父親不要再惹事就足夠了。
昨天晚上他父親又酗酒,在大街上不知道為什麼與別人發生了口角,把別人打倒在地了,當他接到高曼的電話時候嚇壞了他,現在高曼可是他的頭號大寶貝了,絕對不能受到一點點的傷害,這種事情就不能再麻煩高曼了,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在家養胎而已,其他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就交給他吧。
隻是當秦漢看到的是秦哲木,而不是高曼的時候,火氣又沒有征兆的上來了。
他一直認為高曼就是他兒子的傀儡,所以他每天就故意惹喝酒酗酒惹事,好讓高曼為他處理他惹得麻煩,可是沒有想到今天來的卻是秦哲木,這讓他十分的詫異,難道是高曼已經不願意管他了嗎?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?當秦哲木在醫院替他給別人道歉的時候,他已經殺回了家,又開始找高曼的麻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