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就是陳禹,他出賣陳叔叔的消息,除了你們還被蒙在鼓裏之外,虞青山、陳文斌、萬中盛等人早就一清二楚了。若不是靠著董萬山這棵大樹,陳禹怎麼會如願地登上鼎盛集團董事長的職位呢?恐怕鼎盛集團早就被陳文斌、虞青山等人吞得連渣都不剩了。”
陸恒看著二人這副驚訝的模樣,輕輕點了點頭,如實回答道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郭婷婷知道陸恒不會說謊騙她們,隻是這個事實太過難以接受了,在她看來已經長大了的陳禹,竟然是出賣自己舅舅的元凶?虧得她之前還對陳禹那麼好,竭盡全力去幫助陳禹接手鼎盛集團,沒想到對方卻是一條忘恩負義的白眼狼,而自己則是在助紂為虐。
“唉,沒想到果然是這個小畜生!”
坐在病床上的陳逸文似乎想到了什麼,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,咬牙切齒道:“其實在我被董萬山的人發現之前,我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小畜生的異常舉動,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我,還以為我是他的老子,他肯定不會做出來背叛我的事情,所以即便發現了他的異常舉動,但我還是把他帶在了身邊,沒想到啊……”
在一臉憤懣地沉默了一會兒後,陳逸文再次開口,聲音有些艱澀地向陸恒問道:“陸先生,我想知道一下陳禹的下場……不過請您不要在意,像他這樣的逆子畜生,就算是您殺了他,我也不會有任何痛心和疾首。”
“我隻是對他略施小懲罷了,並沒有取他的性命。說到底,他畢竟還是你的兒子,所以他的是死是活,也全憑你來做決斷。”
陸恒淡淡一笑,說著話的功夫,便從手上的神樹木盒裏麵,取出了隻差一層的鎮魔塔,將被他困在其中的陳禹給放了出來。
瞧見陳禹如同大變活人一般,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麵前,夏大美女、郭婷婷、陳逸文三人當即就陷入到了目瞪口呆的狀態當中。不過被種下天火之靈,不斷慘叫與哀嚎的陳禹,卻是很快將她們三人拉扯回到了現實當中。
“小恒,他這是怎麼了?”
夏大美女嗅著空氣中如同肉塊被烤焦的味道,不由得皺起了眉頭,再看向地上不斷抽搐著的陳禹,感覺對方就像是一條脫水上岸已久的鯉魚一樣,因此忍不住出聲問道。
“我不是已經說了麼,隻是對他略施小懲,除了他,還有虞青山、陳文斌、萬中盛等人也是這般,被我種下了天火之靈,每時每刻都要經受體內火焰的灼燒,但卻永遠也死不了。”
陸恒看著地麵上哀嚎了兩聲後,便氣若遊絲的陳禹,冷哼了一聲後,輕聲回道。
陳逸文聽完陸恒的話後,轉過頭來,看著地麵上久違見麵的兒子,頓時心情反複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若遵循著他內心深處的情感,雖然對方頑劣不堪,但畢竟是他的兒子,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兒子,二十多年的感情,根本是無法割裂開的。可是理智又告訴他,這樣為了財富權勢,從而出賣親生父親的家夥,完全連畜生都不如,隻有殺了這個畜生,才可以舒緩解放他心底那掩藏起來的恨意。
過了好一會兒後,陳逸文幽幽地歎了一口氣,低聲詢問道:“不知道陸先生打算怎麼處理他這個小畜生呢?”
“我已經說了,他是你的兒子,而你是他的父親,他未來的命運完全由你來決斷,是讓他繼續受這樣生不如死的折磨,還是解除掉天火之靈,亦或是其他什麼選擇,我完全看你的選擇。”
陸恒聞言,輕聲笑了笑,毫不在意地說道。若非念及陳禹是陳逸文的獨生子,估計早在北安的時候,陸恒就直接下手,幹掉了這個出賣親生父親的逆子。
而看著如今陳逸文這副難以抉擇的模樣,陸恒的心中也不禁笑了笑,在他看來,陳逸文一年前的遭遇,幾乎就是命中注定了的。陳逸文這個人什麼都好,什麼冷靜果斷、什麼經驗豐富、什麼堅韌不拔等等,但唯一一個缺點,就是太過在意親情,更準確來說就是太過在意兒子陳禹了。
正如之前陳逸文所說那般,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兒子陳禹的異常舉動,但出於親情的原因,他還是將陳禹帶在了身邊,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被董萬山手下打得奄奄一息的原因了。要換成是聶勝軍這樣的老家夥,估計早就把兒子扔出去吸引火力了,怎麼可能會冒著生命的危險,將其帶在身邊呢?
不過,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,隻要是人,那麼總是有弱點的,陳逸文的弱點就是在親情方麵,哪怕知道兒子陳禹與他的關係越來越疏遠,但他還是認為,父子關係是最為牢靠的,結果卻是因此遭逢厄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