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點二十分!
從殺手出現到現在,僅僅過了二十分鍾,對方就幹掉了埋伏在別墅外的精英和別墅內的高手,今晚客廳內的眾人傷的傷,逃的逃,死的死,殘的殘,隻剩下陳文斌和正在喝茶的陸恒了。
殺手沒有在意陸恒的存在,隻以為那是一個嚇傻了的年輕人。
見殺手已經走了過來,陳文斌麵如死灰,沒有了以往唯我獨尊的氣勢,他強忍著心頭上的恐懼,出聲道:“你不就是要錢麼?我陳某人有的是錢,給你一億怎麼樣?兩億?五億呢?”
錢的數額越來越大,但殺手卻沒有絲毫反應,仿佛陳文斌不是在和他說話一樣。
“你真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麼?今天在下就讓你知道,就算你再有錢,也買不到你的性命!”
殺手雙眼射出血腥的光芒,聲音中夾雜著些許憤怒,配合著那沙啞的嗓音,聽了之後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休想!”
王嘯天掙紮著站起身來,用僅餘的左手化掌劈向殺手,卻被殺手一腳踢飛,躺在地上咳出了幾口血,再無力氣爬起來。
“你們這些有錢人,為富不仁,愚蠢吝嗇,比起普通人享受了太多的好生活,總以為用錢就可以弄到一切。可笑的是,任你家財萬貫,黎明之後,你也再沒有機會花錢了……”
殺手拍了拍陳文斌的肩膀,咧著嘴巴,笑眯眯地說道。
“你知道我的身份麼?我是江南陳家長房之子,你要是殺了我,陳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!哪怕你逃到老鼠洞裏,也一樣會把你拽出來!”
陳文斌強支撐住身體,眼見用錢不能擺平,趕緊亮出身份。
“陳家?沒聽說過。”
殺手冷笑了一聲,“在下今晚殺了你之後,隨隨便便就能逃出華夏,你們陳家還能追到國外不成?如果真有這麼大的勢力,今晚在下就不會前來殺你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動手吧。”
陳文斌知道多說無用,索性閉上了眼睛,畢竟他還是掌管南安地下多年的霸主,死也要留下一絲尊嚴,不會跪地向對方求饒。
“哈哈哈!還算你有些骨氣。”
殺手仰著腦袋,得意地大笑著,看到身價百億,勢力通天的陳文斌在眼前一副乖乖受死的模樣,他感覺心情格外舒暢,連笑聲也變得輕快了不少。
王嘯天趴伏在地上,內髒一陣陣劇痛,心中暗恨道:“今晚真是太大意了,可恨那老牛鼻子居然不戰而逃!”
“不過,在下還是喜歡看你這們這幫有錢人,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的樣子。”
殺手的嘴角攀上一抹嗜血和殘忍,他伸出左手,一條拇指粗細的青色長蛇突然從他的袖口爬了出來,豎瞳緊緊盯著陳文斌,一條猩紅色的蛇信不斷在嘴裏吞吐。
“這條蛇可是在下用精血喂養了多年的寶貝,它的毒液可以將你身體內的肌肉一點點溶解掉,隻有這樣看著你死去,才會給我帶來一絲樂趣。”
殺手用右手撫摸著青蛇,眼中閃過一絲溺愛,說話的聲音和語調就像是在對著自己的情人說話一樣。
“你……”
陳文斌聽完話,不得已睜開了眼睛,看著眼前的青蛇,渾身的骨頭似乎都在打顫。
“請陳先生慢慢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吧!”
殺手左手一攤,青蛇立馬如同箭矢般朝著陳文斌射了過去。
陳文斌臉色一白,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,退到了陸恒的麵前。
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命不久矣的時候,驀地聽到“砰”的一聲撞擊聲。
幾秒後,他並未感覺到身體哪個部位有疼痛感,立刻抬起頭,神情迷茫地四處看了看,發現殺手的那條青蛇竟然被貼在了一旁的實木梁柱上。
陳文斌擦亮眼睛,仔細一瞧,那青蛇七寸出居然插著一根牙簽,而正是這根牙簽將青蛇釘在了實木梁柱上。
“是誰?”
見青蛇被人釘死,殺手顧不得心疼,雙眼帶著一抹謹慎,用餘光在客廳內掃了掃,發現陳文斌身後,那個長相平凡的青年正一邊品著茶水,一邊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,他還是那副猶有雅致的模樣,仿佛客廳內死的人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。
“年輕人,你到底是誰?”
殺手皺著沒有一根眉毛的眉頭,他承認自己從未正眼看過這個青年人,還以為對方是陳文斌的子侄,畢竟一進別墅,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陳文斌和那兩個高手身上,其他人對他毫無威脅,所以隻是略微掃過,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現在看來,這個年輕人絕對不一般,僅憑一根牙簽就能殺死他用精血培養多年的青蛇,或許這人才是他今晚殺掉陳文斌的最大阻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