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不過在一百多年前,當時的天毒掌門小覷天下英雄,得罪了不少勢力,在一次與人比鬥中,不敵敗亡,而後整個門派更是被仇家挖了根基,趕去了安南一帶,因此現在已經很少能夠聽到天毒門的消息了。”
王嘯天有些感慨道,臉上帶著幾分不勝唏噓的神情。
陳文斌緊接著說道:“我派人去安南調查了一下這個天毒門,發現在那裏,天毒門簡直就是被當作神靈一樣被安南人供奉,出了安南政.府,就數天毒門的勢力最大。”
“這天毒門還蠻厲害的!”
陸恒皺了下眉頭,感覺有些超乎想像,一個被逐出華夏的門派,居然在安南一帶地區變得如此龐大,也算是退一步海闊天空了。
陳文斌不由得苦笑道:“天毒門現在的勢力堪稱遍布整個東南亞,東南亞的華人也都選擇依附在了天毒門門下,凡是在東南亞做生意的華人,全部都要給天毒門的麵子,就連一些弱小的國家,也要看天毒門的臉色行事。”
虞青山和王嘯天的臉色都不大好看,顯然殺手的背景越大,到時候前來報仇的敵人也就越厲害,雖然這人是陸恒所殺,但他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,誰也跑不了。
“現任天毒門的掌門陳清風,是東南亞名聲極盛的宗師級人物。在華人眼中,是可以和東南亞各國元首平起平坐的人物,甚至在安南、暹羅等地,可以不知道國家元首是誰,但不可能不知道陳清風是誰。”
陳文斌捂著額頭,頗有些頭痛的繼續道。
雖然天毒門一直在東南亞一帶活動,但是隻要人家想報仇,隨隨便便派幾個弟子,就可以把他殺死十回八回的了。
“據說倉鷹已經被陳清風逐出了門外。”
王嘯天看了一眼陳文斌,突然插了一嘴道。
“哦?真的麼?”
陳文斌眼前一亮,他隻能粗略地打聽了一番天毒門的背景,並沒有深入去打聽天毒門門內的情況,一是不知道向誰去打聽,二則是不敢去捋天毒門的胡須,所以對倉鷹被逐一事,根本隻知道。
聽到王嘯天的消息後,他心中一喜,隻要是那個殺手被逐後,私下殺人掠財,估計天毒門就不會大動幹戈,為一名棄徒出麵報仇。
“不過,倉鷹還有一個親哥哥,名叫蒼龍,也是拜入了天毒門,是陳清風最得意的幾個弟子之一,能力可比倉鷹強的多了,如果他要是得到了親弟弟的死訊,肯定會前來報仇的。倉龍要是再出了事,估計陳清風就得出手了。”
王嘯天長長歎了口氣,垂頭喪氣地對著三人說道。
聽完王嘯天的話,陳文斌和虞青山的臉上頓時一變,眼中帶著一抹凝重。
倉龍要真是前來報仇的話,應該不是陸先生的對手,但是被抓後,非常不好處理,殺也不是,不殺也不是。
不殺的話,除非陸先生親自看守,否則誰能保證這家夥逃不出去?隻要逃了出去,就又是不死不休的局麵。
更何況隻有千日做賊的,沒有千日防賊的,隨便給對方一個機會,他們的老命也就不保了。
殺了的話,就直接得罪了陳清風,殺了人家的愛徒,人家還不得找上門來?
雖說理在他們這邊,但現在的這個社會,誰的拳頭大、勢力大,誰就是理!
他們的勢力雖然都很強大,但隻是在南安市中如此罷了,光是整個中南省不賣他們麵子的人就有很多,更別說雄踞東南亞的天毒門了,那陳清風已經是和東南亞各國元首平起平坐的級別了,豈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?
想到這裏,陳文斌和虞青山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一臉風輕雲淡的陸恒,心中升起一絲希望,以後能不能撐住,就得看這位陸先生的本事了。
陸恒倒是沒像他們想得那麼多,在他的眼裏,一直都是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所以並不畏懼天毒門的報複。
相反,他還對陳清風產生了一點興趣,微笑著對王嘯天問道:“如果我再殺了那個叫倉龍的,你說陳清風會不會來到南安,找我替徒弟報仇?”
陳文斌二人對視了一眼,暗暗咋舌,心道這位陸先生還真不是怕事的主兒,陳清風那麼大的名頭居然都沒有嚇得住他,果然是高人風範。
“這個我就說不準了。”
王嘯天仔細地思索了一番後,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這個怎麼說?”
陳文斌露出一絲困惑,按理來說,殺了陳清風心愛的徒弟,對方怎麼不會來報仇呢?
王嘯天皺緊了眉頭,輕聲道:“當年天毒門被仇家逼到了懸崖,幾個仇家也怕天毒門來個魚死網破,便相約立下了誓言,隻要天毒門以後不入華夏,他們便可放過那些剩下的門人。陳清風雖然名鎮東南亞,但卻從未踏入華夏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