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冥畫(1 / 2)

想起對方所說的紅衣仕女,藍治山臉上帶著濃濃的恐懼,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,他甚至不願意再回憶起那晚的每一個畫麵,生怕那個紅衣仕女再次從脫畫而出,給他帶來無盡的噩夢。

而在恐懼過後,則是癲狂的怨恨,要不是那個叫陸恒的人,他怎麼會跌落到如此境地?

每天都蝸居在這棟即將被拆遷的老樓裏,穿的全是地攤貨,吃的都是最便宜的方便麵,渴了也隻能和白開水,再和以前那種揮霍無度、紙醉金迷的生活一向對比,他怎麼能不怨?怎麼能不恨?

“我知道那副紅衣仕女畫在誰的手裏,咳咳……”

藍治山咳嗽了幾聲後,虛弱著說道。

當他腦中想起陸恒和夏芷蓉這對奸夫淫婦時,恨意如同龍卷風一樣在心中席卷著一切,心中怨恨地吼道:“既然你不讓老子好過,那麼老子死也要拉著你們!”

“在誰那裏?”

倉龍聽見藍治山的話,眼中帶著無比的驚喜,急忙催促地問道。

“咳咳……一個叫……陸恒的年輕人手裏……”

藍治山咳得聲音越來越多,他不知道那個叫龍爺的人給他喂的是什麼藥丸,剛開始還感覺很舒服,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,就感覺渾身都在發熱,整個身體都快要炸掉了一般。

咳到最後,兩道豔紅色的血液從他鼻孔中慢慢淌了出來,兩隻眼睛也跟著一起發紅充血,看上去很是嚇人。

倉龍聽後,沒有再去管藍治山的反應,皺著眉頭,坐回到了身後的椅子上,然後一臉若有所思地喃喃道:“陸恒,陸恒,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?”

“龍爺,那個陸恒不正是鷹爺被害後,咱們初定的嫌疑人麼?而且據我老大說,那家夥的能力非凡,很是厲害,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得了的。咱們前些天也隻是監控對方的行程,並沒有向他和陳文斌動手。”

閆峰很自覺地站到倉龍的身邊,俯身低聲在倉龍的耳邊說道。

“噢,原來是他啊!沒想到這一切都趕到了一起,還真是有趣啊!”

聽完閆峰的話,倉龍這才想起這個陸恒是誰,不是他記性差,隻是他從未將注意力放在為倉鷹報仇這事上,那晚殺掉劉一山以後,他便全心全力地尋找那副紅衣仕女畫的下落,對其他事情都不是很上心。

“既然找到了畫的下落,那我們就要去拿了!”

倉龍抖了抖臉上的傷疤,五官扭曲著組合在一起,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。

“是,是。”

閆峰和另外三人看了倉龍一眼,心中隱隱發寒,立馬出聲附和道,不再敢去直視對方的笑容。

“那個姓陸的再厲害又能怎樣?除了那幾個在深山野林裝死的老家夥,這華夏內,我還懼誰?”

倉龍張狂地大笑出了聲音,在他看來,那個叫陸恒的年輕人能夠幹掉他弟弟倉鷹已經是極限了,除非對方是神仙轉世,不然哪怕是從娘胎裏就修煉,也絕對不是他倉龍的對手。

這並不是狂妄,而是對自身能力的信任。

他那該死的弟弟倉鷹雖然很厲害,但被逐出門派後,功力被廢了不少,因此幹掉倉鷹也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已。

而且他苦苦追尋的紅衣仕女畫還在那個陸恒的手裏,二人之間必有一戰,殺人取畫才是他現在最想要幹的事情,而報仇隻是順手為之罷了。

一想到那副紅衣仕女畫,倉龍的雙眼就冒出灼熱的光芒,心中的貪欲不斷翻滾著,一浪疊過一浪,竟讓他有種迫不及待的欲望。

七年前,他和師父在大馬遇見了一個裝神弄鬼的邪人,邪人被他師父除掉後,他意外地發現了邪人所留下的一些東西,從上麵得知了邪人師承一個名為九陰.門的門派,隻不過九陰.門斷了許多的傳承,讓邪人這個最後的門徒就學到了一丁點的本事,隻會裝神弄鬼,糊弄那些愚昧的土著。

他還從上麵發現了九陰.門鎮派之寶冥畫的下落,這可是一件實打實的法寶,能攻能守,絕非那些小法器能夠比得了的。

而且他還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過師父關於這個九陰.門,從他師父一臉凝重的表情和話語中得知,這個九陰.門幾百年前可是威震東南的大派,後來因煉製了一件法寶導致天怒人怨,後來也就逐漸衰落了下去。

這個時候,這個名叫冥畫的法寶就是那個讓九陰.門遭受天譴的根由。

他把冥畫的消息隱瞞了下來,多年來一直操縱華夏內的勢力,慢慢去尋找那副冥畫的下落,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,還真讓他給打聽到了一些東西。

於是,他便以調查倉鷹之死的名義,從天毒門來到了華夏,尋找這副冥畫。

隻要尋找到這幅冥畫,將它據為己有,到時候他便能威震眾生,成為一方霸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