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在殺你之前,我還想問你一件事,如果答得好,我就讓你在死的時候,少受點罪。”
原本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倉龍,突然想起了九陰.門的鎮派之寶冥畫還在眼前這位陸先生的手中,如果直接殺了他,那冥畫的下落也就沒人知道了,所以他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憤怒和殺欲,沉聲問道。
陸恒微微皺了皺眉頭,不知這個倉龍又要搞什麼鬼,難道沒聽說“反派死於話多”這句話麼?
倉龍也不去理會陸恒到底答不答應,直接開口問道:“九陰.門的鎮派之寶冥畫知否在你的手裏?”
“嗯?那是什麼東西?”
陸恒聞言一愣,他哪裏知道什麼九陰.門,連聽都沒聽過,更別提那個勞什子的鎮派之寶了。
看見對方明知故問的表情,倉龍感覺他的怒氣都快要爆表了,越來越難以控製,聲音急促地問道:“你別裝蒜了,那個叫藍治山的家夥已經說了,那副冥畫就在你的手裏。”
“哦?”
陸恒摸了摸下巴,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模樣,不知道這事為什麼又扯到了藍治山的身上。
“就是那副畫著紅衣仕女的畫卷,你真的不知道麼?”
倉龍雙眼瞪得溜圓,心中暗想難道這個陸恒真的不知道冥畫?亦或是那個藍治山想要借他之手殺掉眼前這人。
陸恒放下摸著下巴的右手,轉而從左臂上的衣袖下,拽出了一張似紙非紙,似皮非皮的畫卷,輕輕一抖,將它展現在了倉龍的麵前,然後微笑著問道:“你說的可是這幅畫?”
倉龍看見畫上那位清純秀麗的紅衣侍女,不由得微微一愣,感覺畫中的仕女像是活著一樣,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,心思惆悵。
“它果然在你的手裏。”
倉龍死死地盯著陸恒手中的畫卷,眼中的貪婪大放,就連剛才的怒火都被這鋪天蓋地的貪婪所湮沒,他現在就想要幹的事情就是將這件至寶從對方的實力奪回來。
“你想要?”
陸恒笑著望了倉龍一眼,將手中的畫卷輕輕一抖,收回到手中。
“找死!”
倉龍的雙眼赤紅,眼中已經盡是貪欲,此刻見陸恒收起畫卷,哪裏還忍受得了,猛地一跺腳,騰空而起,身形在空中暴漲了兩尺有餘,渾身上下的皮膚像是塗上了紫色的一般,紫得滲人。
他一掌拍出,如同泰山罩頂般籠罩在陸恒的頭上,一股腥甜的味道撲鼻而來,幾個距離擂台較近的人聞到了這股氣味,七孔竟然慢慢滲出血來,嚇得眾人立馬退後十幾米,一臉驚恐地望著台上的倉龍。
“這是毒龍功!天毒門內數一數二的頂級功法,據說隻要練成,一運功便會毒氣四散,尋常人隻要稍稍聞到,便會七孔流血,中毒而死。”
王嘯天趕緊拉著陳文斌和郭婷婷後退數步,退到人群前麵,臉上的表情凝重到了極致,同時也將他從朋友出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。
“這毒什麼龍功真的這麼厲害麼?”
陳文斌聽完話後,愁眉苦臉的問道。
他的問題也是周圍人心中的疑問,等他問完話後,周圍諸如鍾謙、淩樂的等人齊齊將視線挪到了王嘯天的身上。
“豈止是厲害!”
王嘯天感覺到眾人的目光,不由得苦笑了一聲,眼中略帶擔憂道:“這毒龍功當年可是天毒門的鎮派功法之一,能夠練成的人少之又少,每一個練成此功的天毒門弟子都是天資非凡。”
“當年天毒門有位弟子家門被滅,苦修毒龍功至大成後,便下山報仇,一夜之間毒殺了仇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,就連花草樹木、昆蟲動物也都死的一幹二淨,直到現在仇家所在的那個地方還是寸草不生,連隻蒼蠅蚊子都沒有。”
“那陸先生豈不是毫無勝算?”
陳文斌聽得王嘯天的解釋,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,練成了這等恐怖的功夫誰還能打得過?
王嘯天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,卻沒有說話,全神貫注地看著擂台,想要看看陸恒是否能夠化解眼前危險的局麵。
周圍的眾人聽完後,也都全部不看好陸恒,畢竟倉龍之前表現得實在是太強了,展示出了完全超乎普通人想像的能力,而陸恒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默默無名,怎麼看都不會是倉龍的對手。
麵對這等威勢,陸恒不急不躁,嘴角微微一揚,輕聲笑道:“你這功夫練得倒是不錯,可觀天資不俗,隻是可惜走錯了路,以身煉毒的哪有好下場的,能落得個全屍已經算是不錯了。”
“不要以為學到一些狠毒的功夫就是無敵了,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一下,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敵!”
言罷,陸恒的雙眼開始閃耀出漆黑如墨的光芒,渾身氣勢陡然一變,一股凶戾的氣息如同巨浪一般,一層又一層地擴散到整個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