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恒……”
看清楚眼前的來人後,顏芸臉上又驚又喜。
“膽子不小,居然敢欺負芸姐,真是找死!”
陸恒冷哼了一聲,眼中閃過一道殺意,緩緩走到宋太平的身旁,微微抬起腳,對著宋太平的小腿輕輕向下一踩。
“啊!”
隻聽到宋太平嘴裏發出如同殺豬般的嚎叫,額頭上、鬢角處都冒出細細麻麻的汗珠,臉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極致,整個人抱著小腿不斷在地上打著滾。
“一個大男人,欺負一個柔弱女子,我看你也沒什麼活著的必要了。”
陸恒麵無表情地伸出右手上的無名指和中指,一絲墨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他的手中,看著在地上不斷打滾的宋太平,聲音冷酷道:“直接殺了你太便宜你了,不如讓你嚐嚐我新練成的煉獄鬼火。”
說完,他彎下腰,雙指在宋太平的眉心處輕輕一點,那絲墨黑色的火焰就“嗖”一下子,鑽進了宋太平的腦中。
宋太平隻覺得一陣陰冷竄入腦殼中,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栗感,渾身上下,大到每個器官,小到每個細胞,似乎都在因莫名的恐懼而顫抖。
慢慢地,一股奇異的癢感從身體的最深處傳來,宋太平不斷地抓撓著皮膚上每一寸帶有癢感的地方,可惜即便他把皮膚抓破,也無法緩解那種奇異的癢感。
癢感持續了幾十秒後,又逐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燥熱感,這種燥熱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燃燒起來的,讓宋太平不斷地扣抓身上的皮肉,似乎隻有撕掉身上的這層皮膚與血肉,才能釋放出這種燥熱。
很快,宋太平的衣服上就被他的血液給染得通紅,胸膛和手臂上也是深可見骨的抓痕。
“小恒,你對他做什麼了?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?”
顏芸神色複雜地看著不斷抓撓皮肉的宋太平,臉上帶著一抹畏懼,連忙拉了拉陸恒,出聲勸道:“小恒,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啊,趕緊給醫院打電話吧?”
“也是,他死在這裏,以後還怎麼住人?”
陸恒輕輕點了點頭,然後打了個響指。
響指響起後,宋太平身上的那些奇怪的症狀慢慢消退,不過卻被他自己所抓破的地方疼得夠嗆,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吸著冷氣,不斷地痛哼出聲。
“趕緊給我滾,下一次再讓我見到你,你的死期就不遠了。”
陸恒踹了一腳還賴在地上的宋太平,冷哼喝道。
“你……”
宋太平強忍著身上的劇痛,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,望著陸恒的眼中充滿了怨毒,不過一想起剛才不明所以的痛苦,那些怨毒就轉化成為了畏懼,縮著腦袋,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房內,連頭都沒敢回。
宋太平跌跌撞撞走到了樓梯口,迎麵撞上來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,腰卻比水桶粗的中年肥婦女。
中年肥婦女看了一眼滿身血跡的宋太平,一臉驚訝地問道:“這不是老宋麼?怎麼弄成這副模樣?”
“沒事,沒事,隻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,我這就要去醫院。”
宋太平渾身疼得直哼哼,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後,也沒管對方信不信,就直接頭也不回地竄下了樓。
“有病。愛說不說,不說拉倒,老娘還不願意搭理你呢。”
中年肥婦女看到宋太平這副慘樣,還不願意搭理她,塗得猩紅的嘴唇撇了一撇,麵帶鄙夷的哼了一聲,然後上了幾層台階,走到顏芸的房門前,抬手敲了敲門。
“表嫂,是你呀。”
陸恒開門一看,這位中年肥婦女他倒是認識,是顏芸的表哥的妻子,名叫魏霞,陸恒也跟著一起叫表嫂。
“哎喲,這不是小恒麼?什麼時候回來的?幾個月沒見,這人是越長越精神了,看來還是大地方養人,不像咱們縣裏,一個個小青年土了吧唧的,一看就是鄉下土包子。”
魏霞笑眯眯地點了點陸恒的胸膛,麵帶誇張地說道,然後咧著猩紅嘴唇,咯咯一笑,臉上塗的粉唰唰往下掉。
“表嫂,別站著了,進來坐吧。”
陸恒不禁打了個哆嗦,悄悄與對方拉開一段距離,然後推門讓魏霞進了屋子。
“表嫂,你來了?快坐吧,正好趕上時間了,一起吃點午飯?”
顏芸換了一套衣衫後,走出來,看著進屋來的魏霞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,但還是熱情地邀請道。
“對了,小芸,剛才我瞧見宋太平那個家夥連滾帶爬地下了樓,是出了什麼事情麼?”
魏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毫不客氣地伸出兩隻手指,捏起桌上盤中的一塊排骨,然後吐嚕一聲,將肉啃了個幹勁,把骨頭吐了出來,又嘬了嘬手指頭,朝顏芸豎了下大拇指,誇讚道:“小芸這廚藝真是沒得說,我要是男人,死乞白賴也要跟你一起過,一天三頓,頓頓好吃的,實在是太享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