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呀呀!”
隨著一聲嬰兒淒厲的哭叫,陸恒的神識微微一震,眼前陡然出現了一副畫麵。
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裏麵,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正躺在一張手術床上,另一個醫生裝束的男人似乎再給女人接生,然而女人生下的並不是一個健康的嬰兒,而是一個麵容猙獰、渾身長著黑毛的怪胎。
醫生裝束的男人看著手中的怪胎,並沒有表露出震驚的情緒,反而笑了出來,而且笑得還很是古怪。
畫麵再一轉,一個僧侶打扮的光頭麵帶微笑,寶相莊嚴地將嬰兒怪胎按進水池中活活溺死,然後將嬰兒怪胎的屍體燒成灰燼,讓人輔以其他材料,製作成了一枚半張名片大小的佛牌。
再接著,這枚佛牌被帶進了一處密室內,掛在一尊四首四麵的猙獰佛像上,每日以人血、活食供奉。
最後,一位穿著西裝,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和那名溺死怪胎的僧侶說些什麼,從懷裏取出了一小瓶類似人血的紅
色液體,將其滴在了那枚佛牌上,液體很快滲入到佛牌裏麵,佛牌也隨之發出暗紅色的光芒。
畫麵到此位置,將陸恒的神識又彈了回來,不過他卻是也將這枚佛牌的來曆和用途了解了個差不多,再一聯想到柳晴雲未來十年的發展和情況,陸恒心中有數地笑了笑。
看見陸恒突然間笑了出來,柳晴雲一臉疑惑地看著他,柔聲道:“出了什麼事麼?”
“哦,沒有。”
陸恒笑著搖了搖頭,伸手將佛牌遞回給了柳晴雲,稍稍停頓了一下道:“柳小姐,我勸你最好還是把這枚佛牌燒掉,最好還是在中午的時候燒掉。”
“老陸,你開玩笑呢吧?”
楊林等人聽完後,目瞪口呆地看著陸恒。
柳晴雲聞言也是微微一怔,隨後接過佛牌,掛在脖子上,臉上升起一絲警惕地看著陸恒,不解道:“陸先生,你這是什麼意思?開玩笑麼?”
“老陸,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啊!”
封常帶著“你的玩笑很失敗”這樣的表情搖了搖頭,輕笑道:“柳小姐的這個佛牌少說也要幾十萬,直接能夠在咱們祁遠縣買上兩套房子,而且還是柳小姐的經紀人親自去泰國請回來的,你一句話,直接讓她燒了,這玩笑實在是不夠好笑啊!”
“這玩意兒我雖然看不出來哪裏值得上幾十萬,但要讓我扔了,我也會心疼的。”
馮青青看了一眼柳晴雲脖子上的佛牌,搖了搖頭,一臉可惜地說道。
“我看還是燒了的好!”
坐在溫泉池子旁邊,正埋頭擺弄手機的徐若馨突然開口說了一句,說話的語氣極為認真。
這話一出,其他人頓時感到有些不可思議,沒想到恬靜優雅的徐若馨居然會站到陸恒那一邊,讚同這個聽起來並不好笑的玩笑話。
“馨馨,你也跟著老陸一起開玩笑麼?真是太罕見了,我就說你們兩個之間肯定有奸情……嘿嘿!”
楊林瞄了瞄陸恒和徐若馨,一臉猥瑣地笑著說道。
“真的假的?”
秦茹也是滿臉疑惑的表情,在她的印象中,陸恒和徐若馨並不是隨便開玩笑的人,所以隻好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陸恒。
“你們瞎猜些什麼?不如還是聽哥……舅舅他是怎麼說的。”
顏蘊綾拍著水花,用信任的眼光看著陸恒,哪怕陸恒說月亮是棉花糖做的,她也是相信的。
陸恒擺了擺手,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,然後神色平淡地看著柳晴雲,輕聲道:“你帶了這枚佛牌後,是不是前幾年的發展非常迅速?有如神助,似乎老天也在幫著你一樣?”
“嗯,的確是這樣。”
柳晴雲雖然不知道陸恒的目的是什麼,但還是針對他的這個問題,點了點頭,表示了肯定。
陸恒淡淡一笑,緊接著問道:“但是,最近這兩年,你在娛樂圈的發展陷入了困境吧?而且還是諸事不順、厄運連連的那種。”
柳晴雲摸了摸胸前的佛牌,沒有回答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。
陸恒將視線轉移到那枚佛牌上,冷聲繼續道:“你最近這半年,每晚都會做惡夢,半夜被驚醒,連睡眠都無法保持充足,精神越來越不濟,使得你的事業發展雪上加霜,越來越差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