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眾人或是冷嘲熱諷、或是幸災樂禍、或是漠不關心的神情,陸恒卻是麵帶微笑,絲毫不被這些人所動搖,因為他知道,自己和這群人之間的距離有多麼大,正所謂“夏蟲不可語冰”,他們有怎麼會了解自己的力量?
麵對這麼一群自以為是、高傲愚鈍的親戚們,他根本懶得是解釋,去反駁。
上一世中,他們家一直從未受過陸家的幫助,所以麵對這群老老少少,他能更坦然地去麵對,能夠做到心中無愧。
如果沒有出現什麼偏差和蝴蝶效應的話,陸氏集團將會被他的二叔陸炳和慢慢搞垮,最後還是他和小叔陸炳文伸出了雙手,拉了陸氏集團一把,然而當他麵對沈文海的攻勢時,除了小叔陸炳文給了他幫助外,陸氏集團上上下下都隻是在一旁袖手旁觀,等到他最後輸得一無所有之時,這些人也隻是假惺惺地安慰幾句罷了。
在陸恒的心目中,整個陸家上下,也就是小叔陸炳文一家真正地關心過他,幫助過他,而其他人,說是路人也不為過。
雖然絕大部分人都對陸恒所言嗤之以鼻,但唯有陸炳江心中有些驚疑,因為他隱約感覺到,他的這位侄子發生了一些難以言喻的變化,剛才所言那番也並非胡亂瞎說,尤其是從陸恒在說話時,眼中所流露出的那份傲然和自信,絕非常人能夠企及,這樣的神情,他也隻是那些真正大佬的身上見過。
“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底氣呢?他怎麼就確定炳文的公司會超過陸氏集團呢?”
陸炳江心中滿是疑惑,時不時地瞄向陸恒,想從他的臉上得到一些答案,不過卻發現陸恒麵對眾人嘲笑時,隻是淡然微笑,毫不在意,並不像這個年紀應有的表現,而像是那些城府極深的政客老狐狸一般。
“這小子還真是像謎一樣啊!”
陸炳江搖了搖頭,心中無奈地歎道。
然而在座的其他人看見陸炳江的這副表情,又是皺眉,又是搖頭,又是歎息的,還以為他已經對陸恒死了心,於是便更加變本加厲地嘲諷了起來。
陸老爺子見陸恒被眾人嘲諷訓斥,眉頭皺得深深的,幾番想要開口,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最後隻得化作一聲歎息。
眾人喧鬧了半個小時後,終於笑得口幹舌燥,看得嘴斜眼歪,最後隻得停下來,喝幾口茶水飲料,按按太陽穴,以此來緩解一下疲勞。
而陸老爺子也開始評論一下其他人的發展,不過卻有些虎頭蛇尾,最後這頓飯也就匆匆結束了。
吃飯完後,陸恒母子和小叔陸炳文一家走在一起,向酒樓門外走去。
陸炳文看了一眼陸恒,拍了拍陸恒的肩膀,輕聲道:“小叔很感謝你的信任,不過你剛才說的話,實在是讓你二叔很難堪。”
董清秀卻是冷笑了幾聲,將陸恒拽到她的身邊,麵帶笑容道:“你小叔把兄弟情看得比較重,卻想不到他二哥想把他賣了,你不用聽他的。剛才你替炳文說話,非常解氣,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。”
說著,她望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陸炳和等人,冷聲道:“一群素屍餐位的蛀蟲,還想要拉著你小叔一起陷入泥潭,要不是我來之前,就告訴他,讓他保持沉默,估計他早就答應了。你小叔,純粹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二愣子!”
“你說什麼呢?”
陸炳文聽見妻子說起家人的壞話,眉毛一瞪,麵帶怒容地問道。
“怎麼,陸炳文,你長本事了,還敢和老娘瞪眉毛?”
董清秀毫不認輸地迎了上去,和丈夫對峙了起來。
“咳咳……臉上有些酸,活動一下而已。”
陸炳文率先敗下陣來,快步走到前麵,嘴裏低聲嘀咕了幾句。
陸恒見狀,哭笑不得,他這小叔,還真是怕老婆,怕到了一定的境界。
董清秀看著丈夫退縮後,得意地笑了笑,扭頭對著陸恒道:“小恒,一會兒你跟著真真一起出去逛逛,我帶你媽也去做做保養。”
陸恒看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母親,知道她還得一陣子才能氣消,於是便笑著點了點頭。
諸多長輩都離開後,酒樓的門口就剩下了十幾個年輕一輩,大家聚在一起,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今晚要去哪裏玩。
“不如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如何?”
其中一個身材渾圓的小胖子出聲提議道。
“方山區那裏新開了一家高爾夫俱樂部,據說還是一位從國外歸來的美女老板創建的,投資上億,占地麵積也很大,山水湖泊各種地形都有……”
這個小胖子是陸恒三爺爺家四堂叔的兒子,人雖然很胖,但看上去憨態可掬,比蔣胖子的那種猥瑣胖強出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