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邢不得不承認,自己從未關心過這個親叔叔的兒子,而且每次遇見到對方,不是冷漠相對,就是出言諷刺,根本沒有想要認真仔細地去了解過他,真是將最開始印象中的標簽一直都掛在對方的身上。
然而今天,陸恒所作所為,卻是讓他大吃一驚,這種驚訝,絲毫不遜於地球末日。
陸邢想不通,在這沒有見麵的幾年內,陸恒這小子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,讓他居然敢有這樣的底氣,眉頭連皺都不皺地就拿出五六百萬和別人打賭。
而在陸邢確認了陸恒手中的鑰匙是真的後,陸瀅和陸真則紛紛看向了陸恒,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。
其中以陸瀅最甚,她簡直無法相信,一直在她心中,無能、懦弱、吊絲的陸恒,居然手裏會有一輛價值六百萬的豪車鑰匙,如果不是陸邢的話,她還真是和陸波一樣,以為陸恒這小子是說大話。
陸家的小輩們也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,拿著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向陸恒。
即便你有這麼一輛數百萬的豪華跑車,也不應該拿出來裝×啊?
一個連高爾夫球杆都沒有碰過的新人,連起碼的打球姿勢都不懂,居然膽敢揚言要和中南省業餘高爾夫球大賽的第三名打賭、比試。
況且,連會館的專業教練都不看好他,他居然還執迷不悟地繼續打賭,這他媽都都已經不是傻了,而是腦子裏麵裝的全是豆腐腦,一點腦子都沒有。
“陸恒?”
陸真驚訝過後,原本冷冰冰的臉龐也微微變色,蹙著秀眉看向陸恒,不過她見陸恒還是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樣,輕咬貝齒,沉默了下來。
“陸恒,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那咱們可就是說定了,我還正缺一輛豪車出去泡妞呢!”
陸波先是一臉震驚,不過腦子轉了幾圈後,又轉變成了狂喜,立馬同意道。
一輛價值六百萬的阿斯頓·馬丁Vanquish都已經送到了他的麵前,他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?
隻要稍微想像一下,自己開著這麼一輛拉風到了極致的跑車,該有多少美妞少婦會投懷送抱,自動送上床來,隨便想想,就有些小激動呢。
“等車子到手,先開去東安藝術學院,載著那個小賤貨兜兜風,再送她一枚鑽石戒指,看她還敢不敢總找借口拒絕老子,這麼一輛拉風的跑車,我就不信不讓你頭暈心迷,哈哈!”
他正在追一位藝術學院的女大學生,可惜那妞異常的矜持,他都已經送了不少禮物,不過卻都隻是牽牽手,連小嘴都沒有親過,如果這次開著那輛阿斯頓·馬丁到藝術學院門口,再送上一捧玫瑰,就不信那小賤貨不主動乖乖地躺在床上。
“小波,大家都是自己人,打這麼大的賭幹什麼?不如誰輸了,就請一頓飯得了?”
陸瀅看著陸恒一副風輕雲淡的笑臉,心中莫名有些不安,連忙出聲對著弟弟陸波勸道。
“大姐,你不用維護這小子,放心,這跑車我贏定了!你就找個涼快地方休息休息吧!”
陸波無所謂地擺了擺手,他還以為姐姐有些看不過去自己欺負陸恒,所以直接拒絕了她的好意。
“你個臭小子……”
陸瀅見自己好心勸他,這臭小子居然還不領情,於是心中一怒,索性就讓這臭小子長長記性。
然而這時的陸瀅卻是沒有發現,在她的潛意識中,已經認定了陸恒會贏這個假設。
雙方既然已經同意了賭約,較上了勁,其他人再勸也是做無用之功,所以大家也就開始準備一下,等著看熱鬧了。
而此事傳出後,整個高爾夫會所的客戶和工作人員都被驚動了,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五六百萬的賭注,於是紛紛湊了過來,瞧一瞧這別墅與跑車之間的賭局。
“那小子打賭的對方居然是陸波,臥槽!想送錢就直接給我得了,弄得這麼大張聲勢幹嘛?”
“陸波是誰啊?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?”
“陸波你都不知道,還打個屁的高爾夫?他可是咱們中南省高爾夫業餘比賽的第三,雖然比不上那些職業選手,但是秒殺咱們這群愛好者,還是非常輕鬆的。”
“對對對,你看陸波的球杆等裝備,都是從英吉利專門定製的,聽說那些參加世錦賽的職業選手,也有不少是從那家定製的。”
“泥煤啊,那小子居然連球杆都沒拿,怎麼和陸波比啊?難道用樹枝打球麼?”
一種看客聚集在陸恒二人的周圍,看著進行數百萬打賭的兒子,議論紛紛。
更有喜歡賭上幾把的老哥直接開了盤,賭二人誰會勝出,不過陸恒的比率已經到了100:1,根本沒有人看好這個連打球裝備都沒有的家夥,會贏下中南省高爾夫業餘比賽的第三名陸波。
“唉,我勸他,他怎麼就是不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