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琳此時深皺雙眉,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,她雖然不大相信這位梁大師的話語,但現在畢竟已經到了窮途末路,一大群專家學者根本找不出問題的原因,而梁大師的解決辦法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,讓她不得不上去抓住,搏一搏這唯一的機會。
然而,就當她就準備開口答應答應梁大師的解決辦法時,突然一個年輕的聲音插了進來,將她已經滑到嘴邊的話語又擋了回去。
“胡編亂造,一派胡言!”
其他人正當欣喜有解決辦法的時候,也聽到了這麼一個喊聲,不由得心中一驚。
嶽琳和莫秉山眾人轉頭一看,就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站在他們身後,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,似乎一切都是在他掌握之中一樣。
當然了,站在他身邊的還有莫秉山的秘書,而此時的謝秘書正長大著嘴巴,一臉驚惶的神情。
“你是哪裏來的?跟誰來的?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”
“你以為這裏是菜市場麼?居然還敢到這裏搗亂,趕緊把山下的警.察叫上來,把這小子銬走。”
“在嶽市長和莫市長的麵前,膽敢胡言亂語,一點家教都沒有……”
這個時候,那些個不認識陸恒身份的人立馬跳了出來,義正言辭地開始指責起了陸恒。
而其他幾個知曉陸恒的身份的人,雖然並沒有出聲指責,但也是皺緊了雙眉,一臉很是不高興的樣子。
畢竟他們可都是乾北市市政府裏麵的官員,最差的也是處級幹部,哪裏輪得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年輕冒出來發言,而且還口出狂言地攻訐起了梁大師,難道他沒有看到梁大師已經獲得嶽市長的信任了麼?
眼瞧著周圍眾人所投過來的厭惡目光,謝秘書的麵色顯得非常難看,已然在心中將陸恒罵了個千萬遍,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“我看在莫少的麵子上,讓你跟在了嶽市長和莫市長的身後,你老老實實跟著不就行了麼?怎麼還有膽子跳出搗亂呢?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,這裏又是什麼場合!”
“嶽市長、莫市長、農業局領導、專家學者等等都在場,即便是莫少闖了這樣的禍,也都擔不住,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湊什麼熱鬧?還敢張嘴大放厥詞?莫非是腦子是被門擠了,亦或是被驢踢了?”
“媽的,你一個人想作死,那就使勁地去作死啊,千萬可別拉著我一起來啊!”
謝秘書感覺周圍的目光像是針尖一樣,都快把自己紮成了篩子,然後輕輕瞥了一眼旁邊,發現陸恒居然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,似乎被眾人厭惡和鄙夷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“媽的,這小子的心可真夠大的!”
謝秘書又在心中吐槽了一句,不禁有些佩服陸恒所表現出來的心理素質了。
劉主任看見莫秉山兒子請來的所謂風水大師,竟然還敢站出來汙蔑自己請來的梁大師,心中不由得有些惱火,可是他又不好在嶽市長的麵前直接發作,因此隻得強壓著這股火氣,表情冷漠道:“這位先生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對梁大師的話語有什麼異議麼?”
謝秘書在市政府裏麵和這幫官員打了很長時間的交道,自然也就知道每個領導的情況,眼見著劉主任這副表情,就知道這位劉主任已經動了真火,他未免陸恒牽連到自己,於是連忙向陸恒使了幾個眼色,希望陸恒後退一步認個錯,將剛才的狂言就此揭過。
然而陸恒卻沒有如謝秘書所期待的那般,直接無視了對方的眼色,表情淡然地看了一眼劉主任,輕聲道:“我的意思很簡單,就是這位所謂的梁大師,所說的一切,都是狗屁……”
他這話一出口,立刻在周圍的人群中掀起了軒然大波,每個人都一臉驚奇地看著陸恒,可謂是皆盡嘩然。
之前你在背後,說幾句梁大師的壞話也就算了,大家雖然對這樣的行為很是厭惡和不悅,但還可以將你當成是年少無知,畢竟大家誰都有年輕魯莽的時候,不必可以地往心裏麵去。
但是現在市政府的辦公室主任親自問你,連嶽市長和莫市長也都把注意力轉了過來,而梁大師更是就在你不遠處……
而你,竟然還敢這麼說話,還變本加厲,直接說梁大師的話語是狗屁,你這不是當眾在打梁大師和市政府領導的臉麼?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,可就不是一句年輕無知就能夠解釋得了的,這完完全全就是在作大死啊!
果然,聽見了陸恒的回話,劉主任的臉色已經被心中怒火燒得微微泛紅,嶽琳也是一臉的不悅,隻有莫秉山見到劉主任吃癟,心中稍微舒服了了一下,但對陸恒這樣的無禮行為,還是深惡痛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