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念成陣……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念成陣嘛?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,居然還能夠見識到這樣的神通!”
梁大師輕輕閉眼了眼睛,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那一幕,心中為之驚歎,臉上也帶著無可言語的動容,低聲喃喃自語道。
“梁大師,這個一念成陣是什麼啊?”
莫秉山勉強從這個花海仙境中掙紮了出來,聽見了梁大師的話後,不由自主地出聲問道。
嶽琳也剛從震驚中蘇醒過來,剛才那一幕所帶來的震撼,仿佛像是一塊巨石一樣,砸在了她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中,那種隨之而來的悸動,讓她久久無法平息。
此刻,聽見梁大師的呢喃自語後,她也急忙追問道:“是啊,梁大師,一念成陣到底是什麼?”
聽到乾北市的兩位市長發問,梁大師不由得搖了搖頭,臉上帶著一絲苦笑,喟然長歎道:“這個一念成陣,在我們風水一界中,是一種傳說的手段,指的是我們虛空結印的最高境界。”
“隻有那些傳說中的宗師級人物,才能夠在一念之間,布下各式法陣,然後悄無聲息地將一切都納入到這種法陣之中。”
說到這裏,梁大師的笑容愈發苦澀,眼中也閃爍著追悔的光芒,失聲歎息道:“虧得我之前又是手掐法訣,又是叨念法咒的,才可以在虛空中締結最簡單的法陣,然而這位陸先生才是真正的大師啊!一念成陣,舉手投足間,輕而成陣,不僅讓這些幹枯的菊花競相開放,就連山下那些錯季的花卉,也煥發生機,重新綻放。”
“這樣的人物,實在是已經步入天人一道了!讓我稱呼他一聲‘前輩’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越來越多的官員和專家從震驚中回味了過來,聽得梁大師這番發自肺腑的真言,再一對比梁大師剛才的施法過程,隻覺得這位陸先生的手段的確高超,即便說是仙術,恐怕大家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。
如果說像梁大師那般,手掐法訣,口念法咒,才得以布下風水法陣,大家雖然萬分驚訝,但心中還是可以接受得了的。
但輕輕一跺腳,就讓整個百花坡無論是枯萎的菊花,還是過了花季,未被清除掉的其他花卉一同綻放,這就像是那傳說中的仙人一樣,言出法隨,法力通天。
“神跡……神跡,這絕對是神跡,天神顯靈了!”
“去尼瑪的天神,剛才明明是那個小兄弟……不,是小神仙施的法,你他媽眼睛瞎了?”
“啊……徜徉在這種花海仙境中,我怎麼感覺我整個人都升華了呢?”
眾人站在菊花叢中,嗅著坡上坡下那沁人心脾的花香,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,所發出的感歎卻都相同,那就是那位陸先生的確是仙人在世啊!
梁大師聽著眾人對陸恒的讚美之詞,無奈地搖了搖頭,低頭喃喃道:“不知道那位文師兄,是否也能做到這般一念成陣?”
他們風水一界的南派,雖然名人眾多,但還是以港島文興葛的名聲最大,而且聲望隆重,被南派圈子裏的這些同道推為了南派第一風水大師。
梁大師曾經和這位港島的文大師切磋了幾回,對其所表現出來的實力,自然是極為佩服,但在記憶中,似乎那位文大師也還未到這種傳說中“一念成陣”的程度,而且所差的距離也比較遙遠。
如此想來,恐怕這位陸先生的實力要比他們南派中的第一人還要強出許多,梁大師實在是想不出來,到底是什麼樣的師父,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弟。
瞧那位陸先生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,竟然已經到了窺探天人之道的境界,不知道教出這樣徒弟的師父,該是有多麼的厲害,想起那些個隱世的門派和世家,恐怕也根本沒有這樣的高人。
“到底是何方神聖,才能教導出陸先生這等幾近天人的徒弟呢?”
想了一大堆,梁大師對於陸恒的師父愈發地好奇了起來。
當然了,在他看來,陸恒能夠有現在的修為境界,背後必然會有一位修為恐怖的師父,畢竟這修煉一途中,如果沒有名師時時刻刻地點撥徒弟,一旦誤入歧途,到時候不是走火入魔,就是身隕道消,所以說,在修煉一途中,根本就沒有自學成才的機會。
“等等,大家誰看見那位陸先生了?”
“對啊,那位姓陸的小兄弟在哪呢?我怎麼沒看見他啊?”
“剛才他還站在那裏的,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……”
眾人從花海仙境中徹底回過神兒來後,雙眼迷茫地望著四周,開始尋找起製造這次神跡的陸恒來了。
找了好一會兒後,眾人才赫然發現,剛才陸恒和站在他身後的那一老一女都已經消失不見了……
“真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