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知小兒,膽敢口出狂言!”
冉長老聽到眼前這個僅僅二十幾歲的黃口小兒,竟然敢大放厥詞,說是要指點穀主煉製丹藥,登時虎目圓瞪,氣得滿臉通紅,要知道那穀主在穀內任何一個人的心目中,可都是如同神明一樣受人尊崇,但現在卻被一個無知小輩侮辱,這讓冉長老怎能不勃然大怒?
“姓陸的,你太狂妄了!”
就連一旁的孫卿榕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,轉而掛起了一副憤怒的神情,柳眉倒豎,指著陸恒嬌喝道。
“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,也許你們的穀主聽到了這句話,會迫不及待地前來向我討教。”
陸恒淡淡一笑,聳了聳肩膀,很是無奈地說道,看樣子是完全沒有把眼前這二人的威脅放在眼裏。
“罷了罷了,既然你這黃口小兒冥頑不靈,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鬼神穀挑釁,那也就別怪老夫的手下無情了!”冉長老差點被氣得跳腳而起,可是當他想起自己此番參加武道盛會的目的後,就迅速平靜了下來,冷哼道:“姓陸的,既然你已經打定主意,包庇我鬼神穀逃出來的逆徒,那我也就隻得以大欺小,將你擒下後,帶回到鬼神穀中,交給穀主以及其他的長考共同審訊。”
陸恒聞言,環顧了一圈周圍,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,輕聲道:“照你這麼說,你是準備在這裏和我動手嘍?”
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,原本坐在他身邊的陸青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雙目漸漸泛起血紅色的光芒,一股奇異的煞氣從其身上逐漸散播看來,周圍圍觀的這些個武者們,感受到這股煞氣後,頓時覺得渾身發寒,如墜冰窖。
“這就是橫煉宗師麼?”
一眾武者連忙運起體內的真氣,與這股透心的寒意相抗衡,看向陸青時的目光充滿了深深的忌憚。
這可是宗師級的橫練高手,近乎武帝的存在,尋常感氣境高手全力一攻,恐怕連對方的衣服都破不了,而這整個陸家當中,估計也就是宋家的家主,才會有能耐與之一戰。
冉長老雖然是快要步入養神境的術道高手,但畢竟還不是宗師,所以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小,大家也因此並不看好他,更何況術道高手當施法的時候,要拉開足夠的距離,但現在他和陸青之間的距離太近,連十步都不到,若是陸青有心,恐怕還沒等冉長老施法,就能夠將其擒住。
“嘿嘿,這就是你的依仗麼?養神境的橫煉宗師,嘖嘖……還真是了不起的存在啊!”
冉長老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驚慌,反而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陸青,然後哈哈大笑,臉上寫滿了不屑和鄙夷,冷哼道:“姓陸的,你以為我此次前來,若是沒有完全的準備,怎麼會親身犯難?怎麼敢放出豪言,要將你擒回鬼神穀呢?”
“哦?這麼說,你們這次來找我,還一起組了個團?”
陸恒聞言,揚了揚眉毛,看著得意洋洋的冉長老二人,心道這老家夥這般自信,莫非還帶來了十幾個養神境的宗師不成?
果不其然,就在陸恒說完話後,休閑大廳的外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猶如雷鳴般的聲音,“哈哈,讓冉老哥久等了。”
“咚!咚!咚!咚!”
眾人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陣低沉卻響徹的腳步聲,仿佛外麵之人在每一步踏下的時候,都如同觸發一次地震一下,一些敏感的武者都已經感受到了大廳內的地磚在顫抖,而在大家的想象中,恐怕這外來之人必然是一位身體魁梧的超級巨漢,不然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。
然而就在大家都被目光聚集在了大廳門口的時候,實際上,走進大門的,卻隻是一位不足一米七的瘦小老者。
這位老者雖然身形瘦小,皮膚幹枯黝黑,臉上也堆滿了歲月的褶皺,但在他那幹枯的皮膚下,卻是一條條如虯龍般凸起的肌肉,渾身上下的骨骼像是鋼澆鐵鑄一樣,身體裏麵也仿佛蘊藏了爆炸性的力量,在每邁出一步,腳底踏在地磚上的時候,幾乎如同一頭巨象一般,留下了一連串深深的腳印,這些腳印從門外一直延續到了門內,幾乎深淺大小都完全一致,足以窺見這位老者的深厚功力。
而跟隨在這位老者身後的,則是八個身形魁梧,麵容肅穆的大漢,這些大漢每個都是剔著閃亮亮的大光頭,兩側的太陽穴高高骨氣,渾身的皮膚呈現出淡淡的金色,一條條隱匿在皮膚下麵的肌肉,如同潛龍一樣,安靜地潛伏著,光是從這外表上看來,似乎每一個人的修為和戰力都不遜於法印和尚。
“天呐,這不是大雪山金剛寺的秘傳護法,玄相大師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