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休息一會兒吧,以後每天都保持這個強度就可以,千萬不要私自加練,不然的話,你這兩條胳膊承受不住,到時候事情可就複雜了。”
赤膊中年人督促著付強將雙手當中的石鎖放下,隨手遞給對方一條毛巾,然後一臉嚴肅地警告道。
“我知道了,師叔。”
付強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認真地點了下頭,然後跟著赤膊中年人一同走到了練武場邊。
“師兄,你感覺怎麼樣了?”
任琳琳瞧見付錢走過來以後,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其身邊,主動拿過毛巾,細心地為付強擦著身上的汗水。
“感覺好多了,謝謝你啊,琳琳。”
付強原本堅毅的表情,在任琳琳來到之後,立刻化作了柔情的笑容。
“都怪那個姓陸的家夥,要不是他,你和厚山師叔又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?”
想起半個月前那晚扮豬吃虎,將付強打成重傷的陸恒,任琳琳就感覺牙根都在暗暗發癢,眼中也閃過一絲怨恨,在她眼裏,師兄付強之所以會受這麼痛苦的磨難,其責任全都在了陸恒的身上。
“宗師不可輕辱,是我們形意一脈目中無人,有錯在先,他也理應給我這個教訓。不過同時也讓我知道了天高地厚,你放心,這次的教訓隻會是讓我繼續前進的動力,而不是阻攔我的絆腳石。”
付強聽完任琳琳的話後,無奈地搖了搖頭,知道她是因為太過關心自己,從而把責任都歸咎於了陸恒,但其實要不是他一直眼高於頂,瞧不起同他一輩的其他武者,有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呢?
不過也因禍得福,因此這次畢生難忘的教訓,已經讓他徹底地成熟了起來,性格完全變了樣子,不再像以前那般自負孤傲,這也應該算是一種另類的成長吧。
“師兄,那個姓陸的家夥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四五歲,哪裏會是什麼宗師啊?但凡能夠將境界提升到養神境的強者,哪一個不是四五十歲?就憑他那麼小的年紀,根本不可能修煉到養神境,我看你和厚山師叔都是被他擺出的那副姿態給嚇到了!我看呐,他多半也就是一個橫練高手,不過肚子裏麵的鬼主意比普通人多了許多。”
任琳琳見付強把過錯全都攔在了他自己的身上,不禁撇了撇小嘴,將手中的毛巾丟給了付強,接著冷笑了一聲,不服氣地回道。
“你這個說法,倒也有幾分道理啊!”
微胖老者聞言,詫異地掃了一眼任琳琳,沒想到平日裏毛毛躁躁的小丫頭,竟然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,其實他在回來深水後,心中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陸恒的實力。
特別是最近的這些天,他越想就感覺當時的情況越不對勁,畢竟在當晚,陸恒對上梁厚山的時候,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出手,隻是憑借所謂的“護體罡氣”,就把梁厚山的雙臂震到骨折,而像這樣的能耐,曾經一些修煉過特殊橫練護體功夫的武者,同樣也是能夠做到。
這種橫練功夫的大概原理,就是用所修煉出來的真氣,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氣膜,看似纖薄,其實非常堅固,完全不遜於那些名聲赫赫的煉體硬功,而這種橫練功夫在隨著修為的不斷精進,氣膜離體的距離也就越遠,最遠甚至可以離體一寸有餘。
但他還是有些摸不準,因為能夠練成“護體罡氣”的橫練功夫,已經在武道界中消失了一段時間,記得上一次遇見修煉過這種功夫的武者,還是他十幾歲的時候,自從那一見後,現在已經過了幾十年的時間,他就再沒有聽說過當年那位武者的消息。
“難道還真是我想錯了?錯誤地估計了那個陸姓小子的實力?”
微胖老者的眉毛都快擰在了一起,臉上也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,低聲喃喃道。
橫練高手雖然很不錯,但和宗師完全就是兩個概念,一個天上,一個地上,說句不好聽的,橫練高手連給宗師級強者提鞋的份兒都沒有。隻有宗師級強者,才是真正能夠縱橫天下的人物,橫練高手哪裏能夠比得了?而區區一個橫練高手,他們形意一脈根本不會懼怕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富有廣場舞氣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微胖老者聽見後,先把腦中所想的這些東西暫停了一下,然後從身上摸出手機,按下了接聽鍵,整個通話過程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,等到對方把電話掛點後,他這才緩緩收起了手機,與此同時,他臉部的神情已經變得無比凝重。
“師祖,怎麼了?”
任琳琳瞧見他接完電話後,竟然是這副模樣,心中不由得暗忖道:“難道是師祖年輕時在外麵惹下了桃花債,現在兒子或是孫子找上門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