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陸恒和中年將軍正準備起身前往城主府的時候,酒樓門外突然湧進了一群青年,為首之人二十上下歲,穿著一身朱色錦袍,相貌堂堂,眉宇間夾雜著一絲傲氣,懷裏還摟著一個十五六歲、姿容俏麗的小姑娘,一邊走著,一邊正與這個卿卿我我,惹來其他幾位青年的調笑之聲。
“這小兔崽子怎麼來了?”
中年將軍見到朱袍青年後,先是打了個酒嗝,隨後皺起了眉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,悄聲嘀咕道。
陸恒也看向了那群青年,似乎這幫人並不討人喜歡,當一進酒樓後,原本那些還坐在椅子上,享受美食美酒的食客們立刻鳥獸群散,紛紛結了賬,轉身從側門離開了酒樓,一個個臉上的神情如同躲瘟疫一般。
中年將軍見原本生意興隆的酒樓,在這群年輕人到場後,就立刻變得冷清了起來,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,對著陸恒說道:“老道長,那位穿著朱色錦袍的青年,就是本城城主之子,雖然城主大人他英明神武,但唯一一個缺點,就是太過溺愛此子,致使其子囂張跋扈、荒唐透頂,城內的眾人對其也是避之如虎。”
“哦。”
陸恒輕輕點了點頭,在中年將軍的話中,那位未曾見麵的城主倒是給了他幾分熟悉的感覺,仔細一想,那不就是孫卿榕給他講過的鬼神穀穀主麼?
一樣的英明神武,一樣的文韜武略,一樣的威望素著……
難道這座青龍城的城主,就是陷入幻境中的鬼神穀穀主?
雖然他心中是有這樣的懷疑,不過還是的先見青龍城城主一麵,然後才好斷定。
朱袍青年懷裏摟著少女,帶著其他跟班一同走到了陸恒的桌前,明顯已經酒色過度的臉上,露出一絲倨傲的笑容,居高臨下,俯視著陸恒道:“聽說你就是那個從天上飛下來的牛鼻子老道?真厲害的麼!”
陸恒淡淡地瞥了一眼對方,溫和地笑了笑,輕聲道:“不敢當,不敢當,隻是一點小把戲而已,不值得公子如此誇讚。”
“呸,小把戲?能飛還是小把戲?你還敢出言哄騙我們公子?”
一名穿著藍衣的跟班聞言,立刻跳了出來,指著陸恒的鼻子怒罵道。
中年將軍一聽這話,“啪嗒”一聲,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桌子上,虎目圓瞪,大聲嗬斥道:“你竟敢對老道長出言不遜,上次抽你的二十鞭子不夠,現在身上又癢癢了麼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藍衣跟班一聽這話,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又羞又怒的神情,但又不敢再說什麼,隻得像是求救一樣看向了朱袍青年。
“將軍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啊?”
朱袍青年嘿嘿一笑,目光卻在陸恒的身上轉悠了一圈,緩緩道:“他說的也不錯,能在天上飛的,又豈是小把戲?這道人說的話不就是在哄騙我麼?”
陸恒也不生氣,嗬嗬一笑道:“不瞞公子,這禦空之術,在老夫這裏,的的確確是小把戲。”
“哦?”
露出一絲好奇的神情,抽出在少女胸前來回攪動的右手,隨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,饒有興致道:“既然飛天都是小把戲,那不如道長就來向我展現一點大把戲如何?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本事,才能夠稱得上是大把戲!”
“休得無禮,一會兒我還要帶著老道長去見城主的人,哪裏有時間給你表演什麼把戲不把戲的?”
中年將軍眉頭深鎖,慍怒地瞪了一眼朱袍青年,低聲嗬斥道。
“怎麼,將軍還要帶著這個來曆不明的道人去見我的父親?”
朱袍青年揚了揚眉頭,嗤笑了一聲道:“我父親正在和紫宵國的貴客談事呢,哪有時間見他這個不明不白的老道士?不如就讓他給我表演表演大把戲,一旦讓公子我心滿意足,興許我一開心,就帶你們去見了父親呢。”
“這……”
一聽到城主在會見紫宵國的貴客,中年將軍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尷尬之情,他剛才還下了保證,要帶著老道長去見城主,可是現在帶其去見城主大人,估計連門都進不去了,也怪不得他的那位士兵沒有把話帶給城主大人,反而把眼前這個紈絝子弟給招了過來。
“怎麼,老道士,你就露幾手,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長長見識可好?”
朱袍青年不再去理會中年將軍,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陸恒的身上,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個跟班也都圍了上前。
陸恒瞧這架勢,似乎自己不漏一點本事的話,這些人就要群起而毆之了,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無奈之色,輕輕搖了搖頭,歎氣道:“既然如此,那老夫也就隻好獻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