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債血償!”
當中年女人的話音落下後,其餘人臉上立刻浮現出怨恨的神情,咬牙切齒,異口同聲道。
中年女人見到眾人都是這副神情後,滿意地點了點頭,隨後將視線挪動到了一位五十多歲,頭發有些花白的男人身上,輕聲問道:“張院長,聖子大人可是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殺害的,你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東西吧?”
被問話的張院長咳嗽了一聲後,輕輕點了下頭,不急不慌地出聲道:“雖然現在四號女生宿舍被南安警方封鎖了,住在四樓的那些女學生也都是對當時的事情緘默不言,但是我還是許下了一些承諾,從其中一個女學生的口中得知了當時的情況,那個殺死聖子大人的家夥據說是龍虎山張天師的弟子,自幼修習道法神通……”
說著,他便把打聽到的當時情況,詳細地說了一遍,那個女學生說了什麼,他都是全無保留地說出。
“張天師的弟子?”
聽到這個來頭,圍坐著的十幾人立刻皺起了眉頭,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,低聲議論著什麼。
“安靜下來!”
中年女人敲了敲桌子,冷聲對著眾人說道。
接著,她又把視線轉到了右手旁的一位中年男人的身上,這位中年男人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,但看上去還是英俊瀟灑,隻是眼中一直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愁。倘若是郭婷婷在場,就一定會認出來,這位中年男人不是別人,正是林暮翰的父親林誌林秘書長。
“老林,這段時間你在這裏生活得還算舒服吧?”
中年女人原本嚴厲的目光,在看向林誌的時候,卻是化作了一片柔情,聲音也不似剛才那般冷漠。
“還可以吧。”
林誌幽幽地歎了口氣,輕輕地點了點頭,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“要不是那個夏明哲搗亂,我們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在南安市政府高層的眼下?林叔叔又怎麼會成為通緝犯?”
坐在林誌身旁的一位年輕女孩,此刻一張俏臉上布滿了憤怒之色,眼神中更是盡顯怨毒之色。
“哼,那個夏局長和方書記,早晚我會報複他們的,要不是這兩個人從中作梗,我們的教眾又怎麼會遭受苦難?甚至連教堂都被那幫該死的警.察給燒毀了,要不是我們還未做好傳教台拿下的準備,還有一部分勢力藏在地下,恐怕現在已經被警方給連根拔起了。”
中年女人聽到年輕女孩提起這個,臉色也是掛著一片慍怒之色,含恨道:“此仇不報,不當為人!”
“此仇不報,不當為人!”
其餘人也立刻異口同聲地重述了一遍這句話,每個人都是異常的憤怒,在這段時間內,他們可是親眼看著曾經的教友被警方一個個揪了出來,而他們又畏懼國家的力量,不敢浮出水麵,營救這些教眾。
“咳咳……”
林誌說完這話後,重重地咳嗽了一聲,臉上浮現出病態的酡紅,輕聲道:“幸虧我之前曾經把一位教眾塞入到了市局內部,而他也隻是一直單方麵和我聯係,所以現在還沒有暴露身份,從他在市局了解到的東西,殺死聖子大人的那個人,並不是龍虎山弟子,而是當年名鎮東南的劉大先生的外孫,目前他已經離開了南安,不知所蹤,不過他的母親和親人卻是還在南安,開了一家名為‘靈草堂’的診所藥店……”
雖然說話的時候,他又滿臉痛苦地咳嗽了幾聲,但最後還是堅持著把從市局臥底那裏得來的情報,全都說了出來。
“嗬嗬,既然他還有親人在南安,那我們也就讓他嚐嚐,這親人被殘害的痛苦!不如讓我去,慢慢將這些該死的畜生虐殺掉如何?”
年輕女孩聽完之後,眼中閃動著血紅色的光芒,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而又殘忍的微笑,隨著微笑的時候,她的嘴巴輕輕張開了一些,露出了裏麵如同鯊魚般鋒利的牙齒,以及那條分成了三條叉的舌頭。
“不……我們不能就這麼直接派自己人去報複,為了以防那個姓陸的小子還有什麼後手,我們最好先是找點人去試探一番,然後再上門將那個陸姓小子的母親和親人綁過來,借此來找到對方的蹤跡,讓他血債血償!”
林誌聞言,輕輕搖了搖頭,否定了年輕女孩親自上門的計劃,隨後把他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。
“不錯,我們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暴露自己,畢竟我們中還有五個人在警方的統計名單上麵,一旦露麵,便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