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毛混混一聽這話,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,瞅了瞅小弟那被折彎了的手臂,心中猛地顫抖了一下,硬是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:“大哥,我錯了,是張旭陽給了我10000塊錢,讓我過來把你們的診所砸掉的,不然我們之間無冤無仇,怎麼會上門來砸場子呢?”
“大哥,你……”
紅毛混混一臉懵逼地望向老大,腦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個疑問:“剛才不是說話不能夠吐露背後之人的信息麼?怎麼這會兒,你就把所有的東西都說了出來?你這麼一說,我這疼痛不是白挨了麼?”
“咳咳……”
白毛混混見小弟都是一副奇怪的神情看著自己,輕聲咳嗽了幾下後,淡定道:“識時務者為俊傑!留得青山在,不愁沒柴燒。大家還是保留有用之身的好,萬一被關進了監獄,家裏的父母雙老又有誰能夠替代你們去養活呢?”
“別扯這些沒用的,趕緊把這個事兒詳細地給我說一遍……”
老四瞪了白毛混混一眼,隨後動手一扭,將紅毛混混變形的胳膊又扭了回來,紅毛混混又爆發出一聲充滿痛苦的哀嚎。
“好好好,大哥隻要你不動手,我什麼都告訴你……”
白毛混混聽到這聲慘叫,心中有些發毛,頭皮也發緊,連忙把他們幾個被那個張旭陽花錢雇凶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大金商貿公司?張旭陽?這個人我沒聽說過啊?”
聽完白毛混混的供述後,鄒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他腦中從未有關於此人的記憶,暗道應該不是自己得罪了對方,於是他將目光轉向了劉雅和顏芸,低聲問道:“劉雅、芸姐,你們兩個認識這個張旭陽麼?”
“張旭陽……”
劉雅眯起眼睛,想了一會兒後,緩緩搖了搖頭,顏芸也是這般,一臉不解地搖頭道: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什麼大金商貿公司和那個張旭陽的名字。”
“那就有意思了,既然我們都不認識對方,也就不存在得罪對方的可能,那麼對方又為什麼要找來這幾個混混砸店呢?”
鄒陽伸手撓了撓頭,臉上帶著一副疑惑的神情,目光慢慢移動到了白毛混混的臉上。
白毛混混一見他的目光,連忙出聲道:“大哥,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那個姓張的為什麼要我砸掉你們的店,我也隻是收錢辦事而已。”
鄒陽見其不似作偽的神情,緩緩點了點頭,扭頭對劉雅沉聲道:“劉姨,麻煩你給周警官打個電話吧,我們得把這幾個小混混交給警方,然後托他去打聽打聽那個大金商貿公司和張旭陽的事情。”
“這樣也好,不然莫名其妙多了這麼一個人,也怪不安心的。”
劉雅點了下頭,隨後掏出手機,給附近派出所的周警官打了個電話,然後把今天的情況簡單地同對方說了一遍。
五分鍾後,一輛警車呼嘯而來,停在了靈草堂的門口,周警官帶著兩個年輕的民警下了車,緊忙走進了店中,隨即開口道:“鄒老弟,聽說有人還敢來你們店鬧事,這膽子可真是肥啊!”
“就他們這幾個廢材,學人家裝黑社會老大,結果嚇一嚇,什麼都說出來了。”
鄒陽同周警官握了握手後,指著一臉沮喪的白毛混混等人,麵帶微笑地說道。
周警官瞥了幾個混混一眼,搖了搖頭,歎聲道:“現在這幫年輕人,一個個的,有正道不走,非得走那歪門邪道,回去我得好好教育他們一番!對了,劉姨剛才說這幾個混混還是被人指派過來砸店的?”
“是啊!”
鄒陽聞言,輕輕點了下頭,然後將白毛混混之前所說的話,一字不落地說給了周警官聽。
周警官聽完之後,一對眉毛也不禁鎖了起來,多年當警.察的直覺告訴他,今天這件事情的背後,似乎隱藏著一個不小的陰謀,在想了兩分鍾後,他扭頭對著劉雅道:“劉姨,你放心,這件事情,我一定給你調查清楚。”
“那就多謝你了,小周。”
劉雅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,衝著周警官點了點頭。
“劉姨,那我現在就回局裏了,我先去調查一下這個張旭陽的身份……”
說著,周警官便劉雅等人揮手告別了,而他手下的兩個民警也將白毛混混幾個銬住,帶出了靈草堂。
……
鬼神穀內,大長老望著近在咫尺的穀主大殿,臉上帶著一絲擔憂的神情,輕聲道:“陸先生此時已經閉關將近三個月了,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呢?”
二長老不在意地笑了笑,道:“老大不用擔心,以陸先生的能耐,即便是童旭陽和陳清風一起出手,也無法傷到他!也許陸先生他已經快要出關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