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恒聽完嚴晴琳的話後,嘴角微微向上一彎,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,低聲道:“我想嚴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,我昨晚在東安,而沈興和等人死亡的地點則是北安,從東安到北安之間坐火車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……你告訴我,我這一個小時的時間,怎麼可能在東安和北安之間跑個來回,還抽空把沈興和等人殺了?”
“這……”
嚴晴琳聽完,頓時愣了一下,她之前隻是考慮陸恒完全有能力殺人,但卻忘記了,陸恒是在東安,而死者沈興和等人卻是在北安,一個小時從東安趕到北安都不夠,更別提還要殺人和返回了。
一旁的魯文徽也是眉頭深鎖,時不時地瞄了陸恒兩眼,從這個時間上來看,陸恒還真是沒有任何作案的時機,除了他是神仙,否則的話,怎麼會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,來回兩地殺人呢?
秦光漢也開了口,臉上帶著無奈的神情道:“魯隊長、嚴隊長,據我們東安市局調查,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,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從東安跑到北安殺人作案,然後又從北安返回東安……如果這位陸先生能夠如此作案,那麼結果也就隻有一個了,他並不是普通人,而是超人或是神仙。”
這話一出,審訊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,嚴晴琳眉頭皺得死死的,根據她這麼多年獨一無二的直覺,沈興和等人的死亡一定和陸恒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,可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,陸恒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啊?
“難道是我的直覺出錯了?可是之前所有的案子,它都給了我足夠的啟示啊?”
嚴晴琳掃了一眼陸恒,見其臉上仍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,似乎根本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的意思,這不由得讓她又變得惱怒了幾分。
瞧見嚴晴琳等人都安靜了下來,陸恒淡淡一笑,輕聲開口道:“既然我沒有任何作案的可能,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了?我在中南大學還有研究需要進行,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裏。”
“……”
看見陸恒這副模樣,嚴晴琳幾乎快要把牙齒給咬碎了,可是有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陸恒殺了人,以對方軍區少將的身份,根本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,將其一直扣留在市局裏麵。
無奈之下,她隻得轉過頭來,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魯文徽,希望這個省廳刑警隊的老隊長能夠想出來一個好辦法。
魯文徽自然是看到了嚴晴琳求助的目光,可他也是無奈得很呐,相比於背景深、靠山硬的嚴晴琳,他可沒有任何資本,敢去捋眼前這位陸先生的胡須,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。
“算了吧,小嚴,既然沒有證據,我們就得先放人……”
魯文徽刻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,小聲地對著嚴晴琳說道。
“好……”
嚴晴琳聞言,眼中閃過一抹不甘,掃了陸恒一眼後,咬了咬牙,正準備開口同意的時候,審訊室外突然闖進來了一個青年警員。
這個青年警員是嚴晴琳的手下,此時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,闖進來後,立刻出聲道:“魯哥、嚴姐,在中尚天下一號別墅的周圍,我們發現了兩個目擊者,這兩個目擊者都看見了當晚出現在別墅內的嫌疑犯……”
“什麼?真的麼?”
聽到這話,嚴晴琳立刻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伸手指著對麵陸恒,連忙問道:“那兩個目擊者看到的凶手是不是這個陸恒?”
在她看來,既然有目擊者在場,那麼也就是說明陸恒的行動有了紕漏,如果兩個目擊者全都將凶手指向陸恒後,那麼即便他有軍區少將這個護身符,也要被省裏甚至是中央問罪。
“啊?”
青年警員愣了一下,順著嚴晴琳的指向看向,立刻搖了搖頭,否認道:“不是,嚴姐,那兩個目擊者借著黔江河畔的路燈,所看到的凶手是一位四十多歲,身材魁梧,模樣英俊的中年大漢,並不是像他這樣的年輕人。”
“什麼?不是?怎麼可能呢……”
嚴晴琳聞言,立刻呆愣住了,難以置信地將目光看向了陸恒,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疑惑,難道從一開始,自己的直覺就出現了問題麼?
而聽到了青年警員的話後,魯文徽和秦光漢卻是偷偷地鬆了一口氣,魯文徽是慶幸自己終於不用麵對這位名震中南的陸先生了,而秦光漢則是樂得自己女兒的好朋友和這次的大案扯不上關係。
“既然有了目擊者,那麼也就說明我一點責任都沒有了吧?不知道現在可否讓我回家呢,嚴警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