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李承臣開口替自己辯解,馬文昌輕輕擺了擺手,打斷了李承臣的話,然後看著青春靚麗的慕秋煙,哈哈一笑道:“慕小姐是吧?我想你真的是誤會我了。你們內地那些所謂的風水術士,都隻不過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而已,怎麼能夠和我們這種有真正本事的術道高人相比呢?”
“就拿我馬文昌來說吧,我自小便拜在師父的門下,學習這風水玄學之道。如今,師成出道已有十餘年的時間裏,早就練就成了一雙火眼金睛,單憑我這一雙眼睛,所鑒定過的法器數不勝數,從未有人要我出示什麼證據不證據的。”
“而且這平時請我去鑒定法器的,也都是些富豪高官,港島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。今天若非是李公子滿懷誠摯地要求我來,你們以為我會有閑功夫,陪著你們幾個小孩子說東說西的?”
聽到馬文昌話中隱藏的怒意後,李承臣連忙出聲打圓場道:“馬大師,馬大師,我們既然能夠在此相遇,那麼也算是一種緣分,有緣即是朋友,何必說這些東西呢?”
“哼。”
馬文昌聞言,冷哼了一聲後,便不再說話,之前臉上總是堆著的笑容,此刻也消失殆盡。
一時間,包房內變得安靜無聲,徹底地冷場了,慕秋煙等人雖然心中還有疑惑,但也不敢太過肯定,而且諸如剛才那般的話再說出來,必然會得罪這位李家的大少爺。
畢竟這裏是港島,不是中南省,以李家在港島的威望和勢力,把他們幾個人捏在一起,也還沒有人家的一根汗毛粗。
“也罷,若不是不顯露出幾手,豈不是要讓你們這些內地小孩子給看扁了?質疑我馬文昌一個人的名聲不要緊,可別連著李公子一起埋怨。”
馬文昌冷哼了一聲後,雙手立刻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,嘴裏麵也是念念有詞。
隻見他脖子上所戴的那一條項鏈,卻是突然毫無征兆地震動了起來。他所戴這條項鏈並不是簡單地一條鏈子帶著一個吊墜,而是由著許多雕刻複雜花紋的玉石串聯而成,中間還特意流出了一粒米粒大小的空間,所以當項鏈震動的時候,每顆玉珠裏麵頓時傳來了一連串的尖銳聲音。
隨著項鏈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多,這種尖銳的聲音更是傳遍了每一個角落,籠罩在了整個包房當中,而且聲音越來越響,越來越尖銳,就如同鬼哭狼嚎一般。
而坐在桌子旁,離著馬文昌並不是很遠的蔡敏博等人,自然被這種尖銳的聲音所包圍,一瞬間就仿佛是被惡鬼拖入到了十八層地獄一般。
在他們的耳邊,充滿了淒慘哀厲的尖叫聲,眼前也慢慢生出了諸多幻想,仿佛身邊有無數敲骨吸髓的惡鬼在環繞一般,這些惡鬼不斷地攀附在他們的身上,將他們一點點拖入到無邊的黑暗深淵當中,他們雖然想竭力反抗,但身體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,隻得看著自己被深淵逐步所吞噬掉。
“救命啊……救命啊……”
姚璐雪三個女孩的抵抗力,自然是遠遠不如其他男人,所以第一時間便承受不住了,一個個臉色蒼白地尖叫出了聲音。
姚璐雪和文靜雖然長得漂亮,但其實也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孩,平時哪裏會接觸到這種東西,所以麵對這種已經超出了她們認知和理解界限的情況,自然是難以自持,被嚇得幾乎肝膽俱裂,連忙呼救求饒。
即便是剛才對馬文昌看法很大的慕秋煙,此時也褪去了剛才的冷傲,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,原本環抱在胸前的雙手,此時緊緊地拽著一旁的陸恒,就像是即將墜入冰河的人,不願去放棄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。
剩下的,隻有陸恒和於明朗,麵對著諸多的惡鬼幻象,仍舊安穩地坐在椅子上,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。
“這術法一道,玄秘奧妙,豈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揣測得了的?所以我說,我們這些術道中人,與你們所認為的江湖騙子毫無瓜葛,根本就不是一路人……因此請你們換一種態度來看我們這些術道中人。”
在那無邊無際的幻象之外,傳來了馬文昌那平淡悠然的聲音。
而隨著他話中最後一個字的落下,在場幾人麵前的那恐怖幻象就全都消失得一幹二淨,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蔡敏博等人看著周圍熟悉的人和物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臉上帶著死裏逃生的喜悅,仿佛剛從無邊深淵中脫身,重見天日一般。
腦中想起剛才那位馬大師的話,幾人又連忙轉過頭看去,隻見馬文昌仍舊是坐在椅子上,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,身上散發著一股淡定從容的氣息,盡顯玄學大師的本色與風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