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伴隨著幾個被濺了一身鮮血的名媛的尖叫聲,在場所有人立刻都向後退了數步,與陸恒來開了距離,一臉驚恐地看著陸恒,就像是在看一隻怪物一般。
在場的這群賓客們完全沒有想到,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大陸仔竟然這般詭異的厲害,不動手,僅憑口吐幾個字,就能夠把得罪他的三個人弄成這副模樣,這還是人麼?
“怎麼樣,這位律師小姐,你是否還準備去法庭告我呢?”
陸恒看著安子慧一臉狼狽的樣子,淡淡一笑,攤了攤手,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,輕聲道:“律師小姐,我很真誠地告訴你,你現在這副淒慘的模樣,正是我所造成的。不過呢,我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,並沒碰你或是打你,所以你沒有任何證據來指正我……這樣的遊戲,好玩麼?”
安子慧接過一旁朋友遞過來的紙巾,擦了擦還在往外流血的眼睛、鼻子等處。可是當聽到陸恒的話後,她的動作明顯地顫抖了一下,看著眼前表現得有些囂張的陸恒,若是擱在以前,這樣的人她不但要告上法庭,還要讓對方蹲大牢,付出慘重的代價,可是現在呢?在她的眼中,除了驚恐與畏懼的光芒外,再也就找不到什麼其他情緒了。
一眾賓客們瞧見安子慧這副模樣,心中就已經猜到了,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律師已經慫了、怕了。當然了,在這些賓客中,還有幾個人是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,平時這個安子慧表現得冷若冰霜、高高在上,一說話就是某某法律條款,讓人心生不爽,但他們卻不敢表露出來,因為一旦露出這樣的態度或表情,說不定真的要被這個三八告上法庭。現在好了,惡人自有惡人磨,估計這個安子慧經曆了今天的事情,能夠安靜好幾天。
周圍這些人或是驚恐,或是憤怒,或是隱隱興奮,或是不理不睬,但隻有歐陽龍興一個人,還保持著原來的鎮定,隻不過他的眼中卻是閃爍著凝重一色。
因為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他,竟然沒有看出這個大陸仔到底是如何出手的,對方隻是說了幾個字,卻好像言出法隨一般,搞得安子慧三人如此的狼狽和丟臉。但以現在地球上的情況,怎麼可能做到“言出法隨”呢?確切想來,應該是真氣外放……
可是,要做到真氣外放的境地,起碼要有感氣境巔峰,也就是半步宗師的實力才能夠做到。而眼前這個毫無特點、普通至極的大陸仔,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,怎麼可能就已經成為一位半步宗師呢?
人群之外的司徒先生,瞧見陸恒闖了進來,身體不由自主地就突然僵住了,額頭上“唰”的一下子,就沁出了密密麻麻的一頭冷汗,眼中更是閃爍著恐懼、敬畏等等紛繁複雜的情緒。
或許在場的其他人不知道陸恒的底細,但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。雖然站在大家麵前的這個年輕人,看起來普普通通,沒有任何的特點,但隱藏在這平凡外表下麵的,卻是一位威震華夏修行界、位列天榜第一宗師的實質。
雖說安子慧不論自身,或是其父親,俱是港島上非常有名望的人物,但比起天榜第一宗師來,地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。別說什麼出手教訓你了,光憑你剛才對天榜第一宗師的態度,人家殺了你都實屬正常。港島政府又豈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,去和一位天榜宗師過不去?
陸恒收拾掉了安子慧三人後,算是殺雞儆猴了,周圍的這些公子哥、大小姐什麼的,即便是心中藏著怒火,但也是因為剛才安子慧三人的遭遇,而感覺到無比的恐懼。畢竟他們一個個的都是金軀玉體,誰願意去和一個內地來的粗鄙青年理論,況且還有可能落得與安子慧這般七竅噴血,淒慘狼狽的後果。
掃了一眼低頭認慫的安子慧,陸恒也就沒有再去理會她,轉過頭來,目光冷漠地看著一臉蒼白的李承彬,冷聲道:“李大少爺,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,現在你要麼償還那二十四億的藥錢,以及一百億的利息錢,要麼就做好以命賠錢的準備。”
李承彬那英俊帥氣的麵龐,此刻因為心中無邊無際的恐懼,變得白皙如紙,鬢角兩邊也是滴答滴答地向下掉著汗珠。在慶祝生日的時候,他臉上所掛著的自信、驕傲、冷酷等表情,此時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,一張臉上僅剩下了驚懼與惶恐。
“陸……陸先生……您……您聽我……解釋……”
聽完陸恒的話,李承彬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,顫抖著聲音,磕磕巴巴地回道。
之前他還以為安子慧所說的港島法律,會讓陸恒忌憚幾分,然後將對方下走後,他再調動起身邊的力量,好好與對方周旋一番。可是呢,陸恒剛才的強勢出手,卻是徹底擊碎打破了他的謀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