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心中疑惑萬分,而孟程斌又是萬般糾結的時候,陸恒卻是輕笑了一聲,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神情淡淡道:“好了,這才是大年初一,我也不想在這個時間點上見血。”
說完這話,陸恒便邁開步子,朝宴會大廳外麵走去,而孟程斌聞言後,剛才那些糾結與惶恐的神色,終於從臉上漸漸消退了下去,他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,發現裏麵所穿的襯衫,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濕了。
就在他準備責罵孟程梁幾句出出氣的時候,耳邊卻是又聽到了陸恒的聲音:“從今天開始,在華夏境內,我再也不想看見孟程梁這個人,要是下次看見他了,你們就準備給他收屍吧。”
“遵命,陸將軍。”
孟程斌聽到這話,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連忙對著走到了大廳門口的陸恒鞠了一躬,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。與此同時,他的心中也已經下了決定,準備回到燕京後,就把孟程斌這個蠢貨打發去國外,讓其一輩子也別回到國內來,召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,真是該死!
“對了,還有……”
陸恒在宴會大廳的門口停留了一下,餘光瞥見一臉煞白的任成林,冷笑一聲道:“既然任家能夠與你們孟家搭上關係,那麼你也幫我把任家遷走吧,明天的中南省內,不會再有任家 了。”
“是,陸將軍,我這就讓任家立刻全族遷離中南省。”
孟程斌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,雖然一旁的任成林向他投來了求助的目光,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理會,直接答應了陸恒的要求,隻要孟家能夠保全住,任家什麼的,又算得什麼呢?而且這又不是將任家滅族,隻是將任家遷走罷了。
“不錯,答應的還算是快,就這麼再見吧。”
陸恒別有深意地最後看了一眼孟程斌後,搖頭笑了笑,徑直離開了宴會大廳。
“呼……”
瞧見陸恒徹底離開了以後,孟程斌不由自主地長出了一口氣,剛才再度緊繃起來的心髒,終於是放鬆了下來,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突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,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而在場的其他人,瞧見孟程斌居然笑出了聲音,無不目瞪口呆,眼中閃爍著驚駭的光芒,而任成林為首的那群任家人,此時一個個麵如土色,心中苦澀無比,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?
陸邢看著陸恒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眼前,頓時腦中一片恍惚,心中更是難以置信,這特麼到底是拍戲還是在做夢?陸恒一個人竟然懾服了燕京一流世家,單憑一己之力,還真的壓服了中南省的這麼多世家?
陸瀅則是傻傻地站在原地,眨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,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,給她最為直觀的感覺,就如同做夢一般。曾幾何時,還是少女的她,心中最大的願望,就是讓小小的陸家走上中南省之巔,什麼任家啊、林家啊、陳家啊這些個中南省響當當的世家大族,都要臣服在陸家的麵前,每一個陸姓族人,都為自己是陸家人而感覺到自豪。
可是在她成長的過程中,由於陸老爺子退休後人脈關係逐漸變淡,而大伯陸炳江又被死死壓製在東安市中,她父親雖然整合整個陸氏家族的資源,但因為個人能力問題,讓集團停滯不前……這一切一切,都導致了陸家根本沒有任何的進步,在這種其他家族都在前進的背景下,原地不動可就是在倒退啊,這越向前發展,陸家與其他家族之間的差距也就變得越大。
那個時候的陸瀅,心中忍不住有些絕望了起來,就這麼無助地看著陸家即將要泯然眾人,可是近三年來,陸家的地位卻是突飛猛進,如今更是懾服中南省諸多世家,而這一切,竟然是被她從小就鄙夷與不滿的堂弟帶來的,這怎麼看起來,比以前的夢還要虛幻呢?
就在廳內眾人都在回憶著剛才所發生的那些情形時,突然一個歇斯底裏的聲音傳入到了大家的耳朵裏麵:“大哥,你剛才踹我幹什麼?都疼死我了!好歹我也是孟家的嫡係子弟啊,如今卻被一個小人物這般羞辱,而你還幫著外人,這不是吃裏扒外麼?”
這個說話的人,不是別人,正是地上的孟程梁,陸恒離開了以後,他的雙腿總算是恢複到了正常,勉強能從地上站了起來。此時的這位孟家三公子,臉上帶著不忿與惱火的神情,一邊擦著嘴角上留下來的血液,一邊大聲地衝著孟程斌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