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薑王後接過了茶水後,輕輕抿了一口,便口吐白沫昏倒了。
而殷子辛的茶杯還未送到嘴邊,見此,將杯子摔了後見灑落的茶水都化為了白色的泡沫。
見此,殷子辛大怒,對著林清清狠狠地說道:“說!究竟是誰派你來謀殺寡人的!”
“嗬嗬……天下人都知道昏君商紂王辛也!殺你?還有什麼理由!”林清清輕笑道。
“寡人勸你還是說實話的好。”
林清清不語,隻見她轉向冀州候和西伯侯處,緩緩道:“父親,伯父,妲己未能完成你們的期望,愧對於你們。”說著便拿出了藏在袖口的小刀向著自己的頸處劃去。
“且慢!”隻見從下台中飄過一襲白衣,是他,姬發。
他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嗎?容不得林清清多想手中的小刀便被姬發打落。
殷子辛見此更是勃然大怒,“來人呐!將冀州候和西伯侯拉入大牢聽候審問,再將姬發和蘇妲己此狗男女打入天牢,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去看望!”
這一場冊封大典就以王後染毒病重,新冊封的蘇惠妃下毒而入牢結尾。
天牢中。
“你……為何要這樣做?”姬發看著低頭不語的林清清無奈道。
“我……”林清清不敢抬頭去看姬發,她怕看到她眼中的恨,畢竟是她害他的父親入獄的。更何況還傷害了自己的父親。“沒有任何理由,你將我當做自私之人便可。”
“其實……我並未有怪罪你之意。”姬發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“你若知我父親為何執意謀反便可知我為何護辛了。”姬發用淡淡的語氣說著,一絲無奈一絲自嘲,還有一些悲哀。
“我和我哥哥伯邑考其實是同父異母的,而他的母親則是先帝最寵愛的妃,西宮娘娘伯月。伯月與父親本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,卻是那一年的選秀將他們生生拆散了。當時的父親隻是一個小小的傭兵。”
“父親無權無勢隻能任由伯月被先王冊封為妃。那一段時間父親十分消極,整天為周邊戰役而奔波,為名利而拚命。半年後宮中傳出西宮娘娘難產,她深知先王會選她棄子,便以這個為由將我哥哥交給了父親,並告知那是他們的孩子,並叮囑好好撫養。”
林清清聽到此處也便能大致猜到接下來事情的發生。
“所以你的父親才會執意謀反?”
姬發歎了口氣,道:“沒錯!其實我父親……隻是膚淺地認為隻有名利才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摯愛罷了。”
林清清倒生覺得有那麼一絲悲涼,“連你也是如此認為?”
姬發摟過林清清的肩膀,堅定地看著他,道:“蘇妲己,我告訴你。我和我父親不一樣,但是我也是想保護好對於我來說重要的東西。以前是辛,而現在是你。”
林清清聽到姬發這一番話心底已經動容了,為何她又會突然想到那個給她講訴救狐故事的男子呢?不知從何時起,他也在她心裏留下了一番感動。
“對不起,我不能接受。”林清清不由的推開了姬發。
姬發一臉的受傷,“難道你已經愛上了辛?”
“嗬……短短三天,便想離去,何以談愛?”林清清不語,其實在她心中已經動搖。
據曆史記載,最後推翻商朝創立西周王朝的就是姬發,不知道為何他給我的感覺竟也有那麼一絲與世無爭。難道曆史是虛載?還是……
“蘇惠妃娘娘,大王命奴才接您回宮。”
隻見聞聲走來了一個內宮宦官。
“那……大王可曾說過西伯侯世子作何打算?”
隻見那宦官微微頷首,道:“這個……大王並未吩咐過奴才。”
“罷了罷了。”隻見姬發揮了揮手,“你便先隨他回宮吧,你相信我,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。”
姬發對著林清清揚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。
果然,他是知道的。罷了罷了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畢竟她被送進宮裏來,難道不也是場賭注交易嗎?
“有勞了。”
說完,林清清便隨著那宦官離去,獨留了姬發一個人。
龍吟宮。
“你來了,來,坐著吧。”
一進門殷子辛便招呼著林清清。
“不敢,不知大王何時放了小女才是。”
你就這麼著急的想離開?殷子辛有點無奈的感傷,冷著臉道:“你先坐吧,我還有事要和你說,既然你都做了這麼多事情了,那多做一件也不由為過。”
“哦?還請大王吩咐便是,小女隻想早日完成任務早日脫身。”林清清依舊不被不吭地說道。
“三日後伯邑考便要進宮了。”
殷子辛仔細地觀察著林清清臉上的表情,越發現她並無想象中露出的神色,心裏倒也覺得一絲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