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麼,馬半仙突然回頭看看我和修正言、目光冷冰冰的,似乎帶著敵意。
我定睛看去,見他身上隱隱有一條黑色白花的大蛇,原來他的仙家是個蛇精、怪不得對我有敵意。
修正言自然看不到,還納悶的嘟囔呢,“怎麼出馬仙兒看事兒這麼麻煩?”
雖然離了七八米遠,馬半仙還是聽到了翻著眼皮白了他一眼,忽然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刀、把自己左手掌心劃了一道口子。
“喬麵,”趙平安湊到我耳邊悄聲問:“他這是幹嘛呢?”
我也很納悶,沒見過看事兒還先割自己的啊!這是在鬧什麼玄虛?
隻見馬半仙低頭把掌心的血水都吸到自己口中,再仰頭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噴了一口血霧。
嘿嘿,這是什麼路數呀?陰陽師這一行,也是八仙過海,各顯神通啊!
馬半仙噴過血後把左手舉起來,炫耀似的轉了一圈,說來也怪、掌心的傷口竟然不再流血了。
梔家父子和另外幾個人都發出驚呼聲,我卻暗地裏撇撇嘴,看事兒就看事兒、弄這些花樣頂個屁用。
終於,馬半仙盤腿坐到了一張方凳上,兩手搭在膝蓋上手心向天,閉起雙眼、搖頭晃腦的嘀嘀咕咕。
大約過了二十秒鍾突然哢嚓一聲響、馬半仙屁股下的方凳無緣無故的斷了一條腿,再看馬半仙坐在三條腿的方凳上一動不動、穩如磐石。
“好厲害呀!”趙平安驚呼。我心裏話,厲害個屁,真厲害方凳腿就不會斷了。
再過幾秒鍾又是哢嚓一聲,方凳腿又斷了一根;這馬半仙還真有點道行、雖然晃了晃但是依然坐得很穩當,隻是臉色漲得通紅額頭見了汗。
其實我也很奇怪,因為凳子腿斷了兩根、我竟然沒看明白怎麼斷的,奶奶的!難道這工地裏的東西能逃過我的陰陽眼嗎?
正納悶呢又是哢嚓一聲,這一次方凳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兒,馬大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梔若穀不由皺皺眉頭,向梔有才使個眼色,後者立刻趕上去,“馬先生,你不要緊吧?”
馬半仙滿臉通紅的爬起來,衝著眾人拱手說道:“獻醜獻醜,梔先生...這事兒我看不了啦!再見。”說罷扭頭就走。
梔有才追上去,好像塞了什麼東西給他。別說,梔家人做事兒還挺講究。
梔若穀看向我和修正言,“修先生、行健,你們兩位...”
不等他說完我就說道:“修前輩是長輩,我怎麼敢班門弄斧呢、還是請修先生來吧!”
“那好...”修正言輕蔑的瞥了我一眼走出去。
嘿,你以為老子不會呀?我特麼就是想看看你玩什麼花樣!
修正言走到香案前,畢恭畢敬的上了一柱香,然後從懷裏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羅盤、前前後後的看起來。
此處地形地勢一望而知,還要用羅盤?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啊?
足足看了幾分鍾,修正言才開口說道:“梔先生,請你過來...”
梔若穀答應一聲湊過去,修正言便指指點點的跟他說著什麼,他的聲音壓得很低、聽不到。
那時梔有才站在我身旁,我低聲問:“是梔叔叔去請的修正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