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耀城派了一日的物資,遲環瑜就下令讓各部四散去四周派物資。尉遲惑為了獲得自由活動的時間,主動請纓去了偏遠地區。本來遲怎麼也不肯放他走。
“如果我不隱匿身份去偏遠地區暗訪,就起不到我此行的目的了。”
“那我也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我公主殿下啊,你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?你如果跟我去,我隱藏身份有屁用?”
“……”
明公公連忙勸道:“此事遲公子所言甚是,公主殿下還要按照預定計劃宣揚皇家威儀。”
“哼,真是麻煩。”遲雖有不滿,但還是應承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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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遲惑所在伍的整個隊被要求從最西北部開始賑災,第一站就是受災最重,偏遠,最接近苗疆國域的內苗村。一路上路過了那火球砸下後留下的火坑險些被活活熱死。但怎麼看也沒有看出犀渠的氣息來。
尉遲惑不得不重新思考犀渠究竟逃到哪裏去了。回到西方魔域是沒可能的,任何人事物想要通過那道極澗,都要付出極大代價,更何況是尚未恢複的犀渠。
“尉遲,什麼呆呢?我們可快要到了。”侯子武著話拍了拍尉遲惑的肩膀。不知從何時起,這一伍五人形成了默契。侯子武和牛大壯跟著尉遲惑混,另一人則跟著伍長,伍長也不會主動來找他們麻煩,他們也落得清靜。
“啊,被熱得一時走神了。”尉遲惑搪塞道。
侯子武也是附和道:“是啊,真熱!”
還好為了送物資過來他們都坐著馬車,如果要徒步前來,肯定要瘋了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空中烏鴉飛過。麵前僅有一座荒蕪的村落。
“不是這裏有個內苗村嗎?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?”將馬車駛入村中,當真沒有看到人煙,甚至不少房子早已敗落。
牛大壯憨憨地道:“出前就聽耀鎮的官兵了,這內苗村距離苗疆最近,估計在災難來臨的時候就躲到山裏去了。回來之後感覺這裏住不下,索性越過這座山,跑到苗疆去了吧。”
“沒想到你還能分析出這些東西來。”尉遲惑刮目相看。
侯子武卻笑道:“這哪裏是水牛想到的,完全就是那官兵的。那官兵還了,這內苗村本來就是苗疆的地盤,甚至連村中的人也都是苗疆族人。不過是因為大山阻隔,交通不便。我炎黃國與苗疆又交好,所以幫忙照顧著。隻是這次災難降臨,旁邊銜草城自顧不暇才沒有照應。”
“既然這裏已經沒有人了,我們出往銜草城去!”伍長下達了隊長的命令。
所有人將馬車調轉方向。
扭頭的瞬間,尉遲惑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,連忙向四周看去,卻有沒有異狀。
“咦,下凡之後這神識真不好用,才敏銳的時候不敏銳,不該敏銳的時候瞎敏銳。”尉遲惑想著,煩躁地撓了撓頭。
“怎麼了?”侯子武問道。
“沒什麼,趕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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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入銜草城,所有居民都已經被劃分好,以區為單位派了代表,跟在這城官身後出來迎接。
“沒想到這個城官這麼看重我們,還帶著人民出來迎接。”侯子武自我感覺良好,就好似已成了足以衣錦還鄉的大官。
尉遲惑哭笑不得,牛大壯蠢,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。
“這顯然不是在迎接我們。而是在迎接這一應物資。不過,不得不這位城官有點厲害,在這危難之中也能將百姓管理得井井有條。”尉遲惑一邊著一邊點頭。
侯子武看著尉遲惑有種不出來的感覺。
倒是牛大壯直接:“俺聽了,這城官叫做玉田豐,祖上是個大官來著,被之前連雲的事件連累了,這才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個的城官。”
“就你話多。”侯子武感覺牛大壯接話接的不是時候。
尉遲惑卻笑了笑,沒有多語。
“玉城官當真客氣。”隊長也看不懂玉田豐這大陣仗是要做什麼。
玉田豐回禮道:“知道諸位將士舟車勞頓,玉某在此有禮了。今日好生休整,明日好派物資。我讓百姓派代表來也不過是為了平民心。讓他們記住皇恩浩蕩。”
隊長是個粗人,聽不懂這些個道理,更看不出來玉田豐這手段中的禦民之策。但聽明白了,這位城主不是猴急的人,能讓兄弟們休息一晚,這便足夠了。
一幹人等將物資歇下來存入銜草城的庫房中。這銜草城的庫房已是一貧如洗,真不知道這位玉城官是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平複民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