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這這,這莫不是白澤?”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一個白、白胡子的老頭,側著腦袋突來從白澤身旁鑽出來,一副笑眯眯的模樣。
尉遲惑見這老頭竟然出現在我執中嚇了一跳,心道,這該不會是從前被關進來的人吧?難道關到白飄飄,還沒出去?可怕!!!
“啊啊啊,不行,我還要收拾犀渠呢,可不能被困在這裏!”尉遲惑突然抓狂。
白澤和白老頭都看向尉遲惑:“犀渠?”
“可是那凶獸犀渠?”白老頭接著問。
尉遲惑點頭,不知道這白老頭想要幹啥。卻聽這老頭道:“聽聞犀渠肉質鮮美,隻可惜我出不去。哈哈哈。”
尉遲惑一時不知道該些什麼,看了看白澤。
白澤依舊不予理會。
尉遲惑暗罵自己沒記性,犀渠能理你就怪了。有什麼時候還不如問這個白頭老頭呢。
“這位……老先生。”生怕白老頭不肯告知一些重要情報。尉遲惑將自己放得很低。
沒想到這老頭反倒笑道:“喊什麼老先生啊?我可沒什麼能夠交給你的。你叫我……嗯?叫我什麼?嗯……我在這鬼地方太久了,已經不記得自己姓名啦!”
看著老頭自己不記得事兒卻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尉遲惑都快瘋了。真的這麼無所謂嗎?一關幾千幾萬年可咋辦?!
尉遲惑急得直撓頭。
老頭突然靈光一閃道:“你便叫我,執吧……嗯,聶執。”
尉遲惑聽到老頭語句裏竟然有我執二字,驚喜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,卻沒想到,是讓自己喊他聶執啊。這一聽就像是想不起名字,隨便拿我執的名字湊數的模樣啊。
但也罷了。
“聶執前輩。子有事請教。”
“吧。”聶執笑眯眯地,一會兒看看白澤一會兒看看尉遲惑,好像都挺喜歡的。
但尉遲惑高興不起來。沒見過神獸也便罷了,他這表現看著就像是幾輩子沒見過人的樣子。
“聶執前輩,晚輩想知道,我可有機會從我執裏出去?”尉遲惑心道就算將白澤當在這也在所不惜啊。
就在這個時候白澤側頭看了他一眼。
他一心虛,連忙將頭避開。
卻聽見聶執哈哈大笑:“你這的什麼話。這我執,自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。”
“啊……怎麼會這……嗯?等等,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!”尉遲惑的思維再次被打破,這個被我執關了不知道的前輩才是不安套路出牌的鼻祖啊。
聶執笑道:“自然。你既然能夠進入我執,自然已經參透其中奧秘。順其自然,自然想入就入想出就出。防空一切便可。”
“那我為什麼還在此?”要想走就走的話,剛才自己就很想走啊,怎麼沒走成呢?這顯然有問題。
聶執的笑聲卻愈大起來:“子這話可錯了。為什麼你還在此要問你自己,對於這裏還有什麼問題存在?我執可沒留你。是你將自己留在這兒。”
尉遲惑一聽。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,自己還會站在這裏可不就是對這白的老前輩有很濃厚的興趣嗎?
“那老前輩你呢,為何不放過自己?”
一聽尉遲惑用放過自己這樣的詞組搭配,聶執眼前一亮,笑道:“孺子可教。至於我的問題嘛……”
聶執的目光放遠。頓時遠處的山頭被瞬間拉近。
山頂上白雪皚皚,陽光照耀使之變得晶瑩剔透,如同一塊美玉。
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
尉遲惑抬了抬眉毛:“玉?”
瞬間白雪分撒,無數美玉從山頂奔湧而下,出清脆動聽的聲音。
“嗯?”我隻是隨便啊!尉遲惑盯著山峰不放。剛才的玉還是玉,現在的山頂,也依然還是山頂。繼續鋪著積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