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惑渾渾噩噩從樹洞裏出來。 Ww W COM倒也不是他想出來,而是被樹靈趕出來了。三個問題,一個不能多,一個也不會少,有沒有解決問題另,約定之事已經達成便罷了。
尉遲惑無可奈何,手上還帶著水晶球的冰涼,腦中浮現的還是那副詭異的畫麵,玉帝叔叔為何要殺我?
這是尉遲惑始終無法理解的問題。若是旁人要害自己,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拉對方墊背,可若是玉帝叔叔…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可是到底為什麼要自己死,若真有什麼原因直接告訴自己不就完了嗎?
除非在昆侖山結界幻境裏看到的一切是真的,自己是蚩尤後代的“餘孽”,玉帝要斬草除根。可倘若真是如此,又為何讓我白白活了這十幾年。
搖搖頭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想的……將我執帶來本就是我的任務。但是他們……他們卻追著我跑。我不知道他們的確切身份,但卻知道其大有來頭。帶頭之人竟然和玉帝有幾分相似。那是我在幼時便見過的模樣。隻希望有後人再來這時看到,能給師尊帶句話。界人界將有大亂,還請出關。”
尉遲惑的腦海裏突然閃過被自己遺忘的記憶。那是在結界中現定魂鎖是,被所在其中的魂魄所言。
“和玉帝有幾分相似之人?又或者就是玉帝叔叔?”尉遲惑有點頭疼,又想到現在庭也是十分混亂,魔域正在侵擾,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情有關係?
“或心師兄!”
尉遲惑想不通,但還是注意到遠處呼喊自己的聲音。
“溪……你爺爺沒事吧?”看到跪坐在地上的滕溪正抱著還沒有完全恢複知覺的滕乘風,尉遲惑問道。
滕溪點點頭:“爺爺沒什麼大礙,隻是……你朋友……”
“嗯……我朋友,姑且算是沒事吧,方才我問了樹靈,她可以將金烏金身贈予我救我朋友,你不會介意吧?”尉遲惑問道。
其實就算介意,尉遲惑也不得不這麼做。
滕溪搖搖頭回答道:“你朋友也是為了救我爺爺才會被金烏和銀角所害,若能夠幫助你,扶桑樹又同意,我自然沒有意見。”
言外之意是扶桑樹若是不同意,你便有意見了?還真是稱職的聖女啊。
“如此便先謝謝了!”尉遲惑應下後將白燁倒在地上的屍體和金烏的身體一道夾在手中,而後一躍而起,衝著空中的金烏金身而去。
三者俱全,便隻差一個陣法。
扶桑樹的碎木是尉遲惑從樹洞中出來前樹靈塞到他手中的,而陣法則是直接刻錄腦中。
尉遲惑本就是符文咒印的高手,對於陣法結界一類自然也不在話下,當陣法刻印到腦中的瞬間,已經掌握用法,此時就如同使用一個從用到大的法術一般簡單。
就在這金光閃爍的空中兩具屍體先行融合,本來二人不同根不同源應當排斥,卻在扶桑樹碎木的作用下黏連在了一起,而後金烏金身被尉遲惑定住,隨即從蘿葫中吐出白燁的魂魄附著在金烏金身之上。
“白燁,從現在起打起精神來,魂魄重回肉身容不得百分馬虎!”尉遲惑高呼一聲,自己也是打起精神來。
隻看到金烏金身猛地一顫,兩息之後才明白過來生什麼事情了,聲音顫地從那張鳥嘴中出點聲響:“多謝惑師兄!”
尉遲惑得知白燁已經回過神來,便將金烏金身朝著那具肉身引去。
頓時本來已經紫的**重煥新生,先是手指指端的細微抖動,而後時身上關節的抖動。就像是裝入其中的靈魂正在嚐試這句肉身的大是否合身似的。
尉遲惑在此期間不斷將靈力注入扶桑樹的碎木之中,這個狀態一共持續了一個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