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學不乖,還天才美少女呢,連形勢都看不清。”他一本正經,說得有條有理。
自己對她施加淫威,他不知錯,反而指責起她來了,這世道還有沒有公理二字的容身之所啊?
說真的,明月真的很憋屈,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睜得老大,似是憤怒又似是幽怨。
突然,邪胤炎不再喋喋不休地對她念叨,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,他目光深深地望著她,“月,不如談一場戀愛吧?”
她幾乎都要迷失在他那雙載滿柔情的眼眸裏,可她很快就找回自己,一遍遍地告誡自己,別傻了,眼前隻是一個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。
如今對你千般好,轉眼便是她人郎。當初,她留不住風寧,照樣也留不住他。
她微微低下頭,再抬起來,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,輕描淡寫地吐了句,“炎,別玩了吧!”
“願意陪你玩感情遊戲的女子大有人在,別再對我糾纏不散,關於過去的那些我得罪你的事,我道歉,對不起。”她條地離開他,負手而立,望著院子裏那些開得正豔的花兒,麵無表情地說著。
原本他們之間就是一場荒唐的相遇,如今她想要停止。
可邪胤炎哪裏能讓她如願?他們的故事還未開始,他還想繼續,可她卻喊停了。
他盯著她的背影,桃花眼微眯,如一頭暴躁的獅子,很是不爽地問,“為什麼?”
“有些人,注定還未相知,便已畫上句號。”她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,毫不猶豫抬腳就走,隻留下若有所思的邪胤炎呆在涼亭。
等他想透其中道理,明月已經不知去向,他遍處尋她,可花園裏,房間裏都沒有她。
他又在附近尋覓她,溪邊,路旁,山間,也不見她。
天氣忽而轉陰,黑沉沉的烏雲占據整片天空,太陽也被層層遮擋住,涼風習習,隻覺微涼。
剛剛還晴空萬裏,如今又快下雨,真是變化無常的鬼天氣。邪胤炎眉頭皺成一團,他疾步走向那幾百米遠一排排的房屋。
他挨家挨戶地詢問明月的蹤影,眼見著一場大雨就要來臨,可住在這裏的人家都說不曾見過她。
直到,他敲開最後一家門,開門的是一個麥黃皮膚的小夥子,看起來很結實,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。
他平板頭,唇瓣厚厚的,他漆黑的眼睛露出短暫的驚豔,咧開嘴,對來者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,“你是?”
“你看見一個漂亮女孩了嗎?”邪胤炎看著他,語氣極淡,已經沒抱多大希望了。
小夥子困惑地撓著僅有幾厘米的黑發,有些不確定地問她,“呃……你說的是明月嗎?”
“你認識明月?那你見過她嗎?”原本熄滅的希望,又再次熊熊燃燒,邪胤炎深墨色的瞳仁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。
“見過。”他剛剛在窗口看見她往紅岩溪方向走去,
“她在哪?”邪胤炎立刻發問,他迫切地想要見到她,想要告訴她自己的心裏想法。
他喜歡上她了,盡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我帶你去。”小夥子熱情地說著,看了幾眼霧蒙蒙的天氣,進屋取了三把傘,將其中一把遞給他,快步走著,“現在快下雨了,得快點趕過去,否則她非淋出病不可。”
邪胤炎接過傘,跟緊他的步伐,他隱隱覺得,麵前的農村小夥子,對他的女人有意思!
又是一號情敵,雖然根本不足為挾,可他總覺得,自己看中的女生有那麼多男人覬覦著,他心裏就很不爽!
沿著一條泥濘小路,路旁長滿嫩黃黃的小草,遠處,一座又一座尖峰連綿不絕。
到處都是秀麗的柏樹,壯美的雪鬆,高矮不一的霧鬆。芬芳的野花被雨滴打焉了,迎麵而來的陣陣寒風吹翻了字簇簇的小草。
半路上,下起一場滂沱大雨,兩人連忙撐開傘,腳步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