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天繁星,靜寂的夜幕掛著一輪圓月,清風吹飄起秋千上精靈般的美人兒的縷縷長發,她一襲白裙,卻沒了往日裏意氣風華的模樣,眉心緊鎖愁容滿麵,良久她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。
明明她就不再有資格站在邪胤炎身旁,可偏偏又有點舍不得遠遠逃開,她一直都有拿得起放得下的瀟灑的,就像是對風寧,盡管心中萬般不舍,最後還是親筆寫信黯然離去,躲得遠遠的再不敢接觸。
是太愛太深刻,還是根本不在乎,怎??????怎麼可能?風寧分明就是她自小最美好的心願。
對風寧她絕對是充滿了純純的愛戀,以至於分開那麼多年,都強迫自己不去打聽他的消息,隔得天南地北,一味地選擇逃避。
寂夜沉默著站在暗處,看她惆悵憂傷,心中思緒紛飛。
她不該擁有多愁善感的情緒,該像個天使開開心心地笑,曾信誓旦旦地許諾要給她獨一無二的幸福,讓全天下都羨慕不已,可是他卻親手傷害了這可愛的女人兒。
他腳步邁上前,鎮靜地立在她麵前,聲音虔誠而又嘶啞,“對不起。”
“流源?”明月從思緒中醒來,驚愕地對上男人的臉,柳眉微挑,黯淡眼眸盛著幾絲複雜情緒,隱隱有些明白他怎會突然出現在邪氏別墅。
“不,我??????是寂夜,綁架你了的銀麵男人。”寂夜固執地與她對視,那雙墨瞳裏都是深深的愧疚感,作為男人就該有承擔,犯錯就必須認錯,而不是難為情地閃躲。
本以為明月她將震驚大怒從此憎惡恨他,卻不想什麼都沒有,她目光平靜的看著他,麵無表情毫無波瀾,在他忐忑不安飄過萬千悔恨之時,她緩緩開口,“罷了,我反正也不是多麼美好的人,再多一條也無所謂。”
古堡裏,她就隱隱猜測到銀麵男子的另一層身份,他的身形他的聲音都和流源太相似,很容易就引起人猜忌。
一步錯,步步錯,十字路口她選錯路,愛了一個不該愛之人放棄親人,最後落荒而逃,也不該怪罪誰,都是她自作多情看錯風寧哥哥眼裏的情。
或許,他也隻是把自己當作妹妹而已,百般寬容萬千寵愛。
“月,我並沒有碰過你,隻是為逼你就範,無恥地奢求得到你一絲一毫的喜歡。事後我幡然醒悟,錯,大錯特錯,不該用這種卑劣的方式試圖獲取你的芳心。”言罷,寂夜活了十幾年的硬漢男眼角竟然閃出淚花,他狠狠磕在地上,嘴裏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。
成千上萬句的對不起,也沒辦法彌補對她造成痛苦而促成的歉疚感。
他微長黑發隨風揚起,俊美的臉龐堆滿悔恨之情,雙膝跪在她麵前,眼神悲戚。
明月還沒能從他言語中回神,就被他的突然下跪給嚇到,連忙離開秋千使勁拉動他,可他硬是不肯起身,“你不用行如此大禮,我承受不起,快起來,我沒事,真的沒事!”
流源抬起臉,沉重地對上她漂亮的眼眸,“對不起,並不奢求月能夠原諒我,隻求你能夠接受我的道歉。”
“我願意原諒你,既然都相安無事,且當你隻是開玩笑而已。”明月忙不迭的吐出口,其實她真不怪流源,她幾乎能夠感受到他帶上銀色麵具時流露出的孤獨絕望,能擁有一個憂鬱背影的人,必定曾有一段辛酸往事。
因為她也有這些微妙的情緒,所以願意輕而易舉地選擇原諒。
更何況她本就是善良的姑娘,自身又沒有造成什麼傷害,隻是虛驚一場,也不必介懷。
“月,你永遠都那麼美好!”流源終於起身,他眸光深沉,帶有幾分釋懷,極是真誠地大方讚美。
榕樹下,一頭招搖酒紅頭發的男人手裏還端著小女生愛喝的奶茶,悠悠的目光鎖定秋千旁的兩人,呶呶嘴,最後還是靜悄悄地往回走。
就讓你再和本少爺女人相處最後一次,哼哼,下一次絕對不再允許,他的女人隻能自己霸占,誰也碰不得動不得。
??????
學院綜合才藝競賽
兮緣高中空前熱鬧,Y市一年一度的各大學校綜合才藝賽,每年都有星探關注,以及不少娛樂公司傳媒公司派來代表參加,去年就是明月獲得冠軍獎杯,博來不少娛樂公司的側目邀請。
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參加,還都是葉星星三番五次慫恿,又被張媛故意蔑視,最後頂不住星星的口舌攻擊,才不得已報名參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