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不會想最愛的人。”她語氣惡劣地頂了一句。
如果不是他,她不必身陷囹圄跟他分隔兩地,倍受思念之苦。
似是踩到了墨言的雷區,他笑得很溫柔,嘴上卻說著諷刺的話,“可惜呀,你在這裏受相思之苦,他卻摟著美人,快活得很。”
她咬著牙齒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字麵上的意思。”
言罷,他幽幽的目光就落到了遠方,連餘光都吝嗇給她,一句話都不說了。
她開始惶恐不安起來,她心裏清楚,墨言這人雖狂妄又腹黑,卻並不是會撒謊的人,更何況拿這種事騙她。
那麼,這件事就是真的了。
那個說陪她白頭偕老的男人,不愛她了?被另一個女人迷住了?
她紅了眼眶,不,我不信。
他說過,會和她在一起永遠永遠,就算日月星辰不再轉動江河水倒流,他的愛也不老不死,不休不止。
垂眸看她陷入痛苦的糾結中,墨言竟扯唇笑了,好像從中找到了什麼快慰。
香煙與美酒的味道混雜在空氣裏,舞池內燈光閃爍。勁爆的音樂敲打著鼓膜,有少女在其中搖晃著自己的身姿,誘人犯罪。
金尚郗依舊容光煥發,又灌下一杯酒,左摟右抱,喋喋不休地問著:“最近怎麼了,都不出來玩?每次約你都一口回絕。對了,月呢,怎麼沒帶她一起來?”
金發碧眼的美人媚眼如絲,軟弱無骨地靠在她懷裏,極盡嫵媚。
昏暗燈光,邪胤炎迷離眼神中帶著彷徨,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,無方寸。
又過去了十天,他好像有點不習慣,好像丟了什麼寶貝,細細搜尋,又沒有缺失什麼卻總是茫然,找不到緣故。
有點厭倦……她總是拿她的臉說事,弄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開始他還疼惜歉疚,久了,他都有點煩了。
“她說,不想來。”邪胤炎執手灌了一杯酒,他呆坐在圓凳上,眉宇中有了淡淡哀愁。
“阿恩呢?沒來?”
“沒來,說有事。”
金尚郗灌了杯酒,他笑了笑,眉眼中卻沒有了歡樂,把懷裏的一個女人推開,見她心裏不快,厭倦地遞了幾張鈔票,打發他走。
最近,這幾個人也不知怎的都掉入了低穀。
回不去往日裏的歡聲笑語。
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,音樂開到最大,幾乎震耳欲聾,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,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麵玩,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。
定睛一看,這人不正是前些日子金尚郗追得正厲害的寧兮顏嗎?
等金尚郗注意到她時,寧兮顏已經下了舞台,她化了很濃的妝,衣著妖豔地出現在西區的一個酒吧。
她坐在吧台邊,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不知名的戒酒,固執地往胃裏灌著那滾燙的液體,誓要喝個不醉不休似的。
酒吧裏回蕩著電子迷離的音效,舞池中充斥著放縱的尖叫。
寧兮顏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擺動著,旁邊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靠過來,對她說:小姐你好漂亮。
她嫵媚一笑,問道:是嗎?
眼神曖昧地看著那個足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。
金尚郗臉色一沉,站起來,就要朝她走過去,他喜歡過的女人,怎麼能如此輕浮和浪蕩?
他不準!
男人一聽有戲,目露淫光,端起杯酒,笑眯眯地遞給她,“小姐,我請你喝杯酒吧?”
也不知他拿的什麼酒,她聞到了股奇香,不待多想,男人得寸進尺地把手伸向她,就想要揩油。
“哐當”一聲,酒瓶子砸到男人的腦袋,碎了一地,紅酒夾雜著男人鮮紅的血液留下,毫無違和感,男人還反應不過來,目瞪口呆地看著她。
寧兮顏穿了身黑風衣,襯得眸光冷酷,她扔掉手裏碎了大半的酒瓶子,冷哼一聲,“哼,就憑你這副豬頭臉,也想碰本小姐。”
男人急紅了眼,爆著粗口,他揚起巴掌就朝她揮過來,“靠,臭娘們,竟然敢打本大爺,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!”
她反手就要擒拿住他,沒想到,這個粗俗的男人竟是個練家子,他直接把她摁在吧台上,壓住雙手,揚起巴掌就要打上去。
意料之中的巴掌聲沒有傳來,寧兮顏納悶了下,睜開眼,正好看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,映著霓虹燈光,他俊美的臉忽明忽暗,像妖治的藍色妖姬般魅惑人心。
他一手抓住男人的手,帥氣地把他踢開,霸氣回蕩,“爺的女人,誰敢動!”
男人被一腳踹到地上,腰磕到了椅子,痛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,“啊呀,老子的腰!”